“一派胡言!”范清玲气到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瞪着仆从,充满恨意的目光看向明伯理,“明二公子,为了玷污我的清白,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以为随便抓来一个仆从,让他说出这些来,你就可以污蔑我!不可能!”
红着眼眶贵了下来,范清玲楚楚可怜的仰望着振国侯,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衣摆不放。
“侯爷,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您要相信妾身啊!”
冷冷望着跪在那里的范清玲,就好似在看笑话一样,明伯理一把将范伟良给揪了起来,笑眯眯的坐进太师椅里,把玩着折扇,饶有趣味的瞧着振国侯一家子。
“想知道孩子是不是你们家的,简单的很,验一验血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此话一出,范伟良脸色蓦然发白,慌张的摆着手。
“不成,不成啊!侯爷,孩子本就体弱,您再验血,万一伤着了孩子怎么办?”
瞧着范伟良惶恐的面容,明伯理冷嗤一声,翘起了二郎腿。
“范侍郎,您还是靠边站吧!您这么说,这会显得您更心虚,一两滴血罢了,对孩子没什么影响。”
笑着昂头看神色凝重的振国侯,明伯理挑衅的啧了声。
“还是说,侯爷不敢了,毕竟,被人算计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
极尽嘲讽的目光瞥向朱贤郁的胯下,说话的声调更显凉薄。
“世子爷不能生了吧?”
振国侯府盼望着这个孩子,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明伯理前来闹事分明就就是瞅准了今日,盛京里的达官贵族都会前来道贺,这一出糗那可是人尽皆知啊。
“明伯理,我杀了你!”
朱贤郁何曾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拔出剑就要冲上去,直接就被明国公府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明伯理!你就是来找麻烦的!今日你害我丢尽了脸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挑眉望着不停叫嚣的朱贤郁,明伯理冷嗤一声,低头打量着扇面,慢悠悠的说着。
“世子爷该感谢我才是,要不然,你可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就在朱贤郁叫嚣着要杀人时,一个巴掌迎面而来,将他给打懵了,恍惚的望着脸色阴沉的振国侯。
“父亲,你怎么打我?你该打的人是他!是明伯理!”
“闭嘴!”振国侯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眼神阴鸷的瞪着不孝子,“如果不是你一开始闹出的那些事,如今又怎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还是侯爷明事理。”
明伯理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望着抱着婴孩的李悠然,顿时挑起了眉梢,心中生了一个主意。
“九殿下医术高明,不如就由殿下来弄一次滴血认亲,趁着今儿个热闹,大家一起做个见证,是不是我冤了范清玲,一目了然。”
众人的目光顿时放在了李悠然的夫妻身上,一个个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望了眼襁褓里的孩子,确实双眸呆滞,振国侯的心越发凉薄,方氏亦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我们侯府真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振国侯低头望着脚边的范清玲,冷冷开口,“来人,将少夫人押起来,先给孩子滴血认亲,然后……”
不等振国侯的话说完,忽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身子觉得瘫软,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侯爷,您没事吧?”
方氏着急的要扶起他,却发现自己也是体虚无力,身后的人也倒下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