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下一刻，他看着她终于开了口：“她死了，被火烧得连尸首都找不到……你伤心么？”

呼……

长宁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心头那块始终牵着的时候终于落了下来，林芝出宫了，她活着被炽翎带出去了。

这就好，活着就好了。

只是……

长宁又回味到了最后那四个字。

伤心？

他问她伤心么？是因为他本来就怀疑她和林芝可能有不浅的关系，林芝死了，她就少了一个左膀右臂或者什么的吗？所以才问她伤不伤心？

这要怎么回答呢？

她伤心吗？

她当然不伤心啊，林芝也没死啊。

嗯……

长宁顿时心中因为不知道如何反应而紧张起来，但是最后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说，索性歪着头闭上了眼装睡了，什么反应都没有给他。

而她装着装着也就真的睡着了，睡着了梦里都是一片苦海，挣扎着逃出去，又被狠狠得抓回来扔进去。

如此三番几次，最后都把她给气哭了。

斟茶的侍婢守在桌案边上，这会儿刚给案后批阅奏折的夜玄凌斟茶，却不料听得一记嘤哭声，她当下手一抖把茶水倒在了桌面上，万高盛见到了，赶紧过来凶眼瞪走她。

皇上处理政务的时候，做这些错事就是嫌活得太自在开心了。

两人都心惊乱颤时，却不见皇上一声呵斥下来，悄悄一抬头却见皇上低头手忙脚乱哄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