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换了身份来调查了？”

严秘书接的程漠猝不及防，回头就看到了银先生锁门，他只能看向了楚莫为，但是对方表示绝对没有出卖他。

“房东先生在说什么？我就是为了钱而来的，调查？有什么好调查的？”

“比如说上次你去过的行政楼，比如说，一个人的态度。”严秘书觉得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了。

程漠纠结了，死不承认和合作哪一个是更好的选择？

双方持续僵持，银先生出乎两人意料地说：“吃得差不多了，小严严你跟我去买一点东西准备一下，两位继续画外墙吧。”

严秘书觉得也许可以接受他的办法，所以就跟着走了，按理来说，程漠应该借机逃跑的，但是他觉得银先生也许可以改变什么，他没有走。

到了晚上，银先生给严秘书下了一点安眠香，主动来找程漠了，他直接地说：“程漠，提要求吧，反正你说不过他。”

“我怎么说不过他了？”程漠画了一天，现在身体僵硬，心情暴躁，“没有条件，面谈，有本事你们抓我。”

银先生摸了摸下巴，表示可行，于是真的卷了袖子准备动手。

“等会，你来真的？”

“你说的让我来抓你的，那我就动手了，虽然我武力不怎么样，但是用点小手段还是可以的。”

程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就一个要求，这个身份给我留着行不行？你们就当程漠已经失踪了，然后我可以配合你们的调查，就这样。”

“可以，我答应了。”银先生爽快地说。

“不是，你这也太快了，你答应了，迟暄答应吗？”程漠觉得迟暄不答应一切都是虚无。

“他不知道就可以了，反正他现在无心管这件事，一切本都是他的猜测。”

“成交。”

所以，第二天，迟暄起来的时候查看信息，发现的是严秘书说已经找了内部人员协助调查，并成功收买那个老师。

迟暄回复让他们小心之后开始洗漱，然后开会，为了不吵到苏沁冉他也没说话。

上午，苏沁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迟暄正在收电脑。

“你都工作完了吗？是查到什么关键线索了吗？”苏沁冉关切地问。

“嗯，工作结束了，想吃点什么？”

“不知道，跟你的一样吧。”

“好，我去给你拿。”

迟暄拿了早餐回来，看到苏沁冉正悄咪咪地在看他的电脑。

“怎么？想看为夫的邮件？”迟暄从背后抱住苏沁冉。

“没有。”苏沁冉否认，“我想看看你都是用什么软件办公开会的，安不安全。”苏沁冉虽然不知道E集团的事了，但是看得出迟暄的水平。

“那你看，就是那个粉色的图标。”

苏沁冉原本以为那个图标是背景图片的一部分，不禁感叹迟暄的趣味，点开之后发现居然是一幅梅花，很眼熟就是看不出哪里来的。

迟暄看着苏沁冉困惑的眼神有一点犹豫，虽然在医院跟她说了一些特殊的事件，但是老宅的经历要不要告诉她，莉莉娅已经告诉她卡尔送画的事情，于是问：“冉冉喜欢这副画吗？”

“你画的？”苏沁冉不确定自己是类似的画看多了出现幻觉了，还是自己忘了什么事。

“不是，这是迟家老宅里的衣服画，和卡尔送的那幅是一个系列的，作为丹青，它过于真实。”

“我还以为是电脑画的，好厉害，画家是谁？”

“不知道，都没有署名。”

原本迟暄还在等苏沁冉刨根问底，但是苏沁冉没有继续深究，而是打开了软件，做了点小测试。

“你这个是不是自己用了完整版，然后放了个精简版出去赚钱啊？”苏沁冉一语道破。

“嗯，还是冉冉了解我。”迟暄丝毫没有那种自己当无良奸商，被媳妇抓包的样子，“我觉得精简版的功能足够了，没必要限制员工过多的时间和形式。”

“你这个让我想起了当初我们一个毒理实验室摔了几个培养皿，学校为了保证上课学生的安全让学生在暑假里打卡，填写每天的健康状况，我觉得这个形式走得很亏，所以一直没做，辅导员本来让室友来催我，后来自己来催我，都没用。”

迟暄莫名伤感，她知道她的室友和辅导员都已经死了吗？她现在知道会是开心还是难过。

“所以，后来冉冉完成任务了吗？”

“没有，但是辅导员每天打电话到我家让我妈妈监督我，其实他有这个心思每天问一下我妈妈我好不好就行了，还要走形式，不过也不是我不愿意填，是那个不知道谁弄的签到系统它有问题。”

迟暄虽然放了苏沁冉的父母，但是还是很在意苏沁冉对于父母的态度，他应该让他们在这一辈子里再见吗？

“当时冉冉有没有生气？我觉得你一定快气死了。”

苏沁冉点头，抱怨道：“因为这事我妈妈每天有了骂我的理由，所以后来我跟辅导员说让他别来烦我，等系统问题解决了再来找我，不要破坏家庭和睦。”

“结果呢？”

“结果我查了一下，是因为这节实验课我请假了，系统没有录入，然后在辅导员那里是对比全员名单的，所以我就不能签到了，现在想想还是气，二十万研发费用，吞了一般，做出个这种垃圾，真是钱多的慌。”

听完苏沁冉的吐槽，迟暄无奈地笑了笑，他的冉冉啊，终究是个很会得罪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