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之寒低声说着话，伸手捏了捏某人的脸蛋，然后默默地注射着沉沉睡去的舒意，直到外头传来一声短促的啸声，他才离去。

翌日一早，舒谦在除草的时候就同父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舒服不同于别人，对于孩子，他的教育并不是棍棒加铁血控制，而是放任自流，长子年幼就跟着自己干活，如今突然有了这么一件迫切想要做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反对。

但问题就在于，哪里有田地给儿子实验？要知道，牛田村的村民们视田地如命，容易开采的地方早就开了，剩下那些地方无一不是山地、沼泽，要种地，一个字，难！

“不是爹不帮你，只是如今才地里的苗子长得好好的，实在是腾不出地来。谦儿，咱们还是先老老实实地干着，等这一茬过去了，爹怎么也不会拦你。”

舒谦脸上的兴奋逐渐被失望代替，心里头的热血忽然去了一半：是啊，现在哪里有地给自己试验？必须是水田才能种，再说时间也不合适，现在已经是十月初，再过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就秋收了。

如果自己寻摸着种下了，不需多久就到了寒冷的冬季，天一冷那些农作物都养不活。一旦碰上怪天气，高产就不奢望，到时候颗粒无收恐怕会亏得裤衩都没了。

思及此，舒谦幽幽地叹了口气，实在是太难了！他看着这地里刚抽穗的苗子，也没有了心情。

直到日头高高挂在天上，父子俩才轻一脚重一脚地回了家，早上喝的那都是稀粥，放两下水肚子就空了，这就是贫穷的现实生活，就连填饱肚子都是个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