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画面中，一个穿着蓝色运动套装的男人站立着，目中含笑，看向不远处的女人。跟他搭戏的姑娘穿着复古的圆领连衣裙，俏生生站在那，问：“是吗？”

“对，我……”

“咔！”

这一次，喊停的不是陈导，而是刚刚到来沈桑。

陈进生看着她，不解：“沈小姐，你觉得他们演不好吗？我觉得禹辰的感情到位，把内心的暗喜都表达出来了，以薇的表现也不错，为什么喊停？”

“陈导，不是他们的表演有问题，而是你的剧本有问题。”沈桑说。

陈进生默了。

“根据你传给我的资料，你所拍摄的是一部以八十年代为背景的电视剧是吧？”

陈进生扫一眼布景、以及演员的服装等等，点头，“对啊，你没看出来吗？还是说……我在布景方面做得不够用心？”

“不是，跟布景没有关系。”

沈桑摇摇头，指着穆禹辰说：“是他的台词，太过轻浮。”

“轻浮？”

“我知道陈导拍摄过很多热门影视作品，在这方面比我更有经验。但也许，正是你这些经验害了你。”沈桑拿过他手中的剧本，说：“你看这些台词，含蓄的暧昧，飘满了粉红泡泡，确实是市场需要，是大众爱看爱听的。但是陈导，你这一部戏，并不是当下流行的现代偶像剧。”

“八十年代的背景，没有这么多直白的对话，也没有这种大胆的调戏。如果按照你这个剧本走下去，你这部戏就会变得不伦不类，像是时代剧，又充满了现代的话语，我想……这应该就是陈导请我来的初衷吧？”

多日来，陈进生一直陷入在自己设下的迷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