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不见人回答，凌兰攥着拳头恶狠狠的低咒了声：“可恶！”说完猛地摔上了门，将那些口出恶言的女生隔在了门外。

转身看到白小果还呆站在门口，浑身战栗，嘴唇都冻白了，却一动不动的。凌兰立马去浴室找了条干净的浴巾来给她围上了。

“小果，你别这样。”凌兰一边给白小果擦干身上的水，一边说道，“你别吓我，小果，你倒是说句话啊。”

“……”白小果像是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空壳一般，依然没有回应她。

给白小果简单擦了擦后，凌兰放下毛巾，劝白小果道：“小果，你刚出院，这样冻着肯定会发烧的，快去洗个澡吧。”

“……”白小果听她这么说，有了点反应，慢慢的挪动了脚步。

她一言不发的走到衣柜前，拿了换洗的衣服，之后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打开花洒后，白小果褪下衣服，抱着自己缓缓蹲了下去。

温热的水洒在脊背上，混着白小果脸上源源不断滚落下来的泪，一并流下来。

白小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整间浴室里满是缭绕的雾气，直到她觉得闷得快喘不过气来，白小果这才站起身，关了花洒。

她把糊了的镜子用手擦了擦。望着镜子里双眼无神，丧失斗志的自己，白小果提着嘴角，努力让自己做出了个笑的表情。

——夜，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在心中发问。

——你看到我和顾萧的报道了吗？

你会怎么想呢？

你会相信他们说的吗？

我现在好想你。我感觉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了。我真的好累。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