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阿宏以中医的手段为大诚检查身体,确定没有问题后才问道:“诚诚,那面旗子插在院门口啦?”
大诚怀抱着小老儿,得意的说道:“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插在院门口了,就在台阶的旁边。”
神棍阿宏摸着胡须说道:“那就好,明天夜里就能去院中好好谈论一番了,诚诚,这次都经历了什么值得告诉我的场面吗?”
大诚吃一口点心,睁大双眼说道:“哎呦,那可真是太多了,我嘴笨,您听我慢慢说吧……”
梦里的事像个诡异的恐怖电影,听得曾孙仲康无比惊讶,听得神棍阿宏胆战心惊,听得李大壮感同身受。说完每一个细节,大诚才被允许睡觉。曾孙仲康还要回去照顾太爷爷,临走前向大诚问道:“诚诚,你说梦里出现十朵花,还记得是什么花吗?”
大诚光着膀子,恨不得立刻享受洗澡水,急急忙忙的说道:“就是普通的花,最最普通的花,咱们周围的山坡上到处都是。”
曾孙仲康说道:“那种花对你来说应该是有意义的,你仔细想想吧。”
大诚憨憨的问道:“仲康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曾孙仲康说道:“那一招是太爷爷教给我的打破阴阳平衡的手段,现实里我要扎破你的十根手指用以放血散阳,梦中对应的景象则根据个人不同有所区别,万变不离其宗的都是每个人最重要的一件事物,所以我很好奇,你这么魁梧的糙爷们,为什么看见的会是花。”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对花没有兴趣的啊……”大诚皱眉说道。
看着大诚疲惫的模样,曾孙仲康说道:“别放在心上,这事儿不重要,只是我的好奇而已,赶快洗洗休息吧,明天还得和阿宏叔去那户人家盘算清楚呢。”
曾孙仲康转身要走,大诚这才想起来人家的救命之恩,大声喊道:“仲康哥,谢谢你救我啊。”
曾孙仲康摇摇手,骑上电动车回家去了。这一夜,神棍阿宏焦虑得根本睡不着,坐在院子里惆怅着望向夜空。向来不需要睡觉的瓜头坐在大诚房间外面的台阶上,说道:“阿宏叔,您失眠了吗?夜里冷,还是多穿一件吧。”
神棍阿宏说道:“诚诚睡着了吗?”
瓜头笑道:“他今天受了大刺激,这会儿睡得很沉,除非自己醒过来,否则就是地震都震不醒他。”
神棍阿宏点点头,点上旱烟说道:“瓜头啊,我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担心一件事,这件事在我所接触的书中没有任何记录。”
“是发生在俺和诚诚的噩梦当中吗?”
神棍阿宏叹息一声,说道:“你们在梦中陷入水里,和打伞的人以及厨师有过一场恶斗,最终因为突如其来的触须被打断。根据你们的描述,即使是噩梦的创造者打伞的人和厨师,也毫无抵抗的被拽入水中。对于那些触手一样的东西,大诚的描述是像极了水草,你对此也没有否认。现在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样的场面,这种水草般的触手,正是来自于水牢灾!”
瓜头惊愕的站起来,说道:“这就是纠缠诚诚,并且可以害人的水牢灾?”
神棍阿宏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原以为水牢灾只出现在阳间,却不想也出现在阴鬼制造的梦境中,这是我所涉及的所有古籍、文典、野史和笔记中都没有记录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