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焕把如此重要的一个差事交给了姚平，让姚平有资格调动李焕麾下的钱财，徐穆之自然不乐意了，这才向李焕找不自在来了。

“属下惭愧。”经过李焕的点醒，徐穆之面带愧色的说道。

“无妨，我常说先生为人如水般清淡，品尝起来可能无滋无味，无茶水般清香无酒水般强烈，可世人可以缺茶缺酒，却从来缺不了水。”李焕笑了笑后安慰道。

李焕的意思很简单，你徐穆之就是我身旁的一杯水，姚平就是那杯酒，我李焕可以少了姚平这杯酒，可缺不了你徐穆之这杯水。

徐穆之闻言心中立即激动不已，恨不得向李焕表示，还是大人你懂我。

“大人放心，此事无须再说了，我回去之后立即照办。”徐穆之当即表态道。

徐穆之有这样的表态，李焕也甚是满意，人非圣贤，哪里做得到无欲无求，如果真这么无欲无求，那还在这红尘之中厮混干嘛，不如直接剃度当和尚去算了。

“对了，大人是不是去找过我那徒儿？”结束谈话后，徐穆之正要起身告辞，不过一想到自己屋里马成的怪异，徐穆之赶紧向李焕问道。

得，这下轮到李焕有些心虚了，毕竟自己趁着徐穆之不在，跑到他家里教坏了人家的徒弟，如今家长找上门来了，李焕不心虚才有鬼呢。

“那日路过先生屋前，本来想找先生谈事的，可不曾想先生不在家，我就和小马成聊了几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李焕装着一脸轻松地问道。

“那给他修建学校并招募学生也是大人说的？”徐穆之继续试探着问道。

自从李焕和马成聊过之后，马成彻底放飞自我了，对于儒家经典是抛之脑后，转而全身心地投入到那本“天书”的研究之中。

徐穆之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抽出戒尺就要打马成的板子。

可有了李焕亲口保证的马成此时腰杆子也硬了，面对徐穆之的戒尺，马成当即拿李焕做了挡箭牌。

徐穆之一听是李焕教唆的，纵使天大的火也只能憋着，今日是个好时机，徐穆之刚好来问一问李焕，好端端的你去祸害自己的学生干嘛？

在徐穆之看来，自己还指望着马成继承自己的衣钵，如今看来，马成这样下去，还继承衣钵，不成为废柴一个就算烧高香了。

“是我说的。”李焕一见徐穆之脸色不愉，又赶紧说道：“先生听我解释。”

李焕赶紧运转自己的大脑，想出一套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徐穆之非跟自己没完不可。

在李焕的解释下，马成的出现将是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让马成去学习所谓的四书五经简直是浪费人才，自然科学才是马成的终极人生目标。

“大人，你要让人学你那所谓的科学，你可以去找别人啊，我就这么一个学生……”听我李焕的解释，徐穆之可一点不客气，拉着李焕开始絮叨起来。

“要不咱们尊重马成的选择？”李焕还是第一次见徐穆之如此纠结的一面，当即向徐穆之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