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狸听此,也不再掩饰:“师父,徒儿帮你算了算,您当年的风流债确实是不少,春芬师姑算一个,苏环,秦雨潇,魏阁主,还在现在这位樱花欣……哦对于了,魏兮也算一个。”
“你这是哪跟哪?”秦麟皱眉。
戚狸诡笑:“师父您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她们对您的心思,您故作无知,本就是对她们的一种伤害,再则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您当初若是不勾引她们,她们也不能前赴后继的想嫁给您。”
“勾引?”秦麟感觉自己正在蒙受天冤。
戚狸继续诡笑:“真不知师母有一天醒来,知道师父这些年勾引过这么多姑娘,会是作何感想。”
“……”
秦麟沉默片刻。
而后挑起眉头看着戚狸:“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心思这么深。”
“师父过奖了。”
“一点都不过奖,戚狸啊戚狸,你可以啊,你这是要威胁我?”
“徒儿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秦麟指责。
戚狸不言语。
秦麟摇摇头,叹出一口气:“你不就是想我传授你武道嘛,我肯定会传授给你,但你用这种方法来威胁我,损我名誉,是不是就过分了一点?”
“徒儿知错,还请师父传授。”戚狸拱手。
“行,去找一把剑来。”秦麟说。
戚狸抬起头,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师父,您是忘了,戚狸身上一直带着剑呢。”
说罢,她极速的从腰间抽出细剑。
秦麟确实忘了。
戚狸算得上是杀人的一把好手,她若去当赏金猎人,西大陆十大恶人榜上,必有她的位置。
秦麟呼出一口气:“很好,你是有剑了,我没有,去找一把剑来。”
“师父,您腰间佩着的,不正是樱花欣姑娘的嫁妆,渲幽剑吗?”
“此等神器若是出窍,是会死人的,给我去找一把普通的剑。”
“好,听您的。”
戚狸终是应下,去寻剑。
秦麟险些是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作为师父,让徒弟去找把剑,竟也要一言再言,可见这个徒弟都难使唤。
戚狸很快就从土匪的手里抢了一把长剑。
“师父,剑来了。”戚狸双手奉上,像是很敬重秦麟的样子。
秦麟没好气的接过她手中的剑。
“为师传授你《一脉剑诀》,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剑式。”
说罢,秦麟将剑诀第一阶段的九招剑式展现一遍。
戚狸自然是看得认真。
她的战斗天赋让她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况且区区九个剑式,记忆起来极为容易。
“就这样?还有呢?”看着秦麟把九式展示完,戚狸诧异。
任何剑诀,无论是快剑还是幻剑,都注重于连续的攻势剑招,理当是一连串的剑势展现。
但秦麟只比划了九式,不由的让戚狸觉得,秦麟这是在耍她。
然,秦麟很认真的说:“对,就这九式,你先练吧。”
“师父,还有多少式,你全部展示出来,区区九式,不够我练。”
“一脉剑诀讲究的是合式,你先把九式合为一式再说。”
秦麟颇为不爽的说着。
戚狸站在原地未动,只用狐疑的眼眸,盯着秦麟。
秦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态度,我是真不想教你,这一脉剑诀的修炼难度极高,属于一等秘籍,你却还怀疑。”秦麟道。
戚狸随即拨动手中细剑,剑势呼啸,九招剑势在顷刻间,已是原模原样的比划了一遍。
她道:“这九招毫无难度,师父,还是请您把其他剑式也展现出来。”
秦麟握剑上前,挥击出一式。
只听“咔嚓”一声。
剑魂驱动,剑势冲进山林之间,一棵棵参天大树在剑势凶猛之下倾倒下来,发出“轰轰”响声。
而秦麟手中的长剑,也已是碎裂成一片一片,散落在脚边。
戚狸瞪大了双眼。
原本她还不屑于这九招剑式,但此时,她惶恐的盯着那些已是横躺在地上的大树。
细数,竟有三十三棵大树。
“这,这威力……”
戚狸吃惊一番。
秦麟道:“这就是九式合一的威力。”
“好强。”戚狸这下算是真正明白,合式之说,并非虚言。
她忙问:“师父,那剑诀心法是什么,请您速速传授于我。”
“你先把这九式合为一式再说,若是连合式都无法做到,知道心法又有何用。”
秦麟不屑。
将已是废掉的长剑丢弃一旁,转身返回营地。
而此时,营地外已是挤满了人。
所有土匪听见大树倾倒的声音,纷纷挤出来观望。
樱花欣原本是坐在她哥哥的床榻前照料,听见响声,也走出了营地。
她见得秦麟的实力,再想着此下山寨弟兄们已无处安身,不由心间萌生想法。
随即,她走上前:“秦麟,你能不能把这剑法,传授给我的弟兄们。”
秦麟愣了愣,停步。
剑法传授不是相送礼物,说授就授。
樱花欣没有客气,紧跟着开口道:“我们烈日山城的弟兄们都是好样的,你收他们为徒吧,把剑法传授给他们,让他们有一个归处!”
土匪们听得樱花欣这话,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无不是动容的看向她。
秦麟无须驱动灵气,也明白樱花欣的意思。
但他还是婉拒:“你哥哥虽然没了武气,但他的天赋,他的人格魅力不会因为没有武气而失去,你们的山城会重建起来了。”
“哥哥累了。”樱花欣说。
秦麟一时无言。
樱花欣当然知道,山城会重建,毕竟弟兄们都还在。
可是,樱花欣也深知自己的哥哥疲惫,更知道弟兄们都是真正的修武者,他们理当堂堂正正的作为修武者,行走于世间,而非落草为寇。
同样,樱花欣也不认,自己和哥哥就该当一辈子的土匪,只是命运无法抉择,才让他们当了十几年的土匪。
他们当够了!
“秦麟,你就说你肯不肯吧,如果你觉得我们累赘,拒绝我们便是了。”
樱花欣这几年的成长,无愧为山寨的二当家,已然不是当年的小丫头。
秦麟环顾一圈,看着每一个土匪,而后淡笑起声:“我当然肯!”
“当真?”
“何须说谎?”秦麟反问:“你们烈日山城的人我最清楚,说你们是土匪,倒不如说你们是义士,你们肯跟随我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我只是担心,你哥哥醒来,会不会怪我‘谋朝篡位’。”
“放心,哥哥敢怪你,我修理他。”
樱花欣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