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脸欢快的表情实实在在，但不知怎么的，顾芷兰觉得心里发毛。

以往的妮娜虽然也是这样一幅无脑的样子，但绝对不是如今这样。她这副娇憨完全不知世事的模样，让人觉得心里不安。

顾芷兰也不出哪里不对，反正觉得陈妮娜很不对劲。像是她原本的躯体里装进了另一个灵魂，让人心里发毛。

尽管心疑虑重重，顾芷兰仍旧不疾不徐，心翼翼的试探。

“最近不是忙着结婚的事情，怎么还有时间出来玩？是不是堂哥约了他那边的朋友带你一起出去玩？”

和顾鑫一起出去，她又怎么可能落单？顾鑫不将她送回去，又怎么安心。

明知道不是，顾芷兰还要这样问，无非是想要试探她很顾鑫之间的事情，如果能够顺便探出她和陈昊之间是否有什么交易，那更好了。

陈妮娜放下手里的餐具，一脸怪的看着顾芷兰。

“你是不是傻呀？要是顾鑫和我出去，他会丢下我吗？”陈妮娜像是没有看到顾芷兰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一样，重重的一哼。“真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人疼？我的顾鑫哥哥可爱我了，又怎么舍得丢下我？”

陈妮娜的话音落下，顾芷兰的脸色已经黑的像是能够滴出墨汁来一样。然而，她却极力忍耐。

“呵呵，是呀！谁不知道堂哥爱你爱的发狂，为了你不顾一切，在亲眼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热之后，还能大方的接受你。”

她将从adair那里拷贝过来的视频，让人给陈妮娜和顾鑫各自发了一份。

陈妮娜好歹还怕事情暴露，给了那个人一大笔钱，顾鑫却是闷声不响的让那个送东西的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为了陈妮娜，他竟然不惜手沾满鲜血。顾芷兰一想到这里，恨得牙痒。

凭什么这些女人一个个都自己过得好。

安晓因为陈言默的一见倾心，被当成至宝捧在手心里。陈妮娜早已不干净，甚至当着顾鑫的面和别的男人做出那样的事情，却依旧备受宠爱。连那个安家私生女，如今也找到了一棵大树。

这些女人哪里得自己了，她都没有拥有幸福，她们又凭什么可以轻易得到？

她并不后悔自己口快的出那句话，事实本是如此。

哪只陈妮娜面不改色，端起桌的果汁送进嘴里。

“之前是我不懂事，没有看见顾鑫哥哥的一片真心。现在我知道了，自然不会再辜负他。”

陈妮娜脸浮现出一丝醉人的笑意，轻轻的勾唇，浅浅的笑意，却让人真切的感受到她真的很幸福。

顾芷兰忍不住握了握拳。“幸福”这个词离她太远了，远的她都不知道除了像夸父一般苦苦追寻，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该为什么而活。

陈妮娜言笑晏晏，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顾芷兰面前半分未动的食物。

“芷兰姐，你怎么不吃呀。这家的东西还蛮不错的，你多吃点。”

真无邪的样子，让顾芷兰一度以为之前那种不一样的感觉是她一时的错觉。

她感觉陈妮娜已经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不行，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怎么能够放任她轻易脱离自己。

顾芷兰激动的拉住陈妮娜的手。“你知不知道，安晓那个女人她将你那次的事情捅到了言默那里，如果……”

陈妮娜冷冷的抽回手，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芷兰。

“既然芷兰姐已经知道了，那想必早已替我做好安排了了？！”脸的笑意绽开，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顾芷兰的错觉。“芷兰姐从到大都在帮我，想必这次也一样会帮我。”

陈妮娜眼巴巴的望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棕色的眼珠里扑闪着泪光，仿佛只要顾芷兰一个“不”，她能立马流下泪来。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偏偏陈妮娜还不死心的加了一句：“你和你妈妈是亲生的母女，虽有其母必有其女，但是我是想信你的。你才不会为了钱和别的利益，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呢。算有，那也只是为了追求肉体的欢愉罢了。”

顾芷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着。

陈妮娜被被家人宠得无法无，甚至有些真，是陈家最好对付的人，可以是陈家的软肋。可如今，自己却被这根她以为最好攻陷的软肋捏的死死的。

“妮娜！”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人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原以为陈昊算不帮自己，但至少不至于害自己。谁又想到，他居然催眠陈妮娜，让她和自己对着干。

一定是他。

顾芷兰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不肯乖乖的听他的话，那会有休想得到顾忆凌的消息。

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顾芷兰阴沉的脸一下变得和煦。“妮娜，你昨晚喝了那么多久，现在一定很头疼，我带你去看医生。”

既然他能将她催眠，那么她也能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