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并不是他屠了凌峰山，却是他间接的主持了这场湮灭，即便她知道，亦无法放下心中苦恨，他囚了她将近四年，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他。

他最终还是输了。

猩红的眼眸中落下一滴血泪，溅染在怀里不识真容的面上，他愧疚的要替她抹去，却在她一寸之近的地方止住。

他看向她烧断了一只手的手臂，原本悲痛欲绝的眸里突然现出一抹暗色的光芒，他手慢慢从她脸上往下，最后颤巍的落在了那紧握着明月珠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明月珠，即便已经烧成了干尸，也不松分毫，他用了许久，才从她手里拿下珠子，好不容易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指扳平后，做出了一个丈量的姿势。

最后，他的手顿在了她手指上方，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充斥了他的脑海。

一瞬间，从床沿边站起身来，却猛然喉间一甜，一抹几近黑色的血溢出唇畔。

他看了看手心，那拿过明月珠的地方，已经黑成了一片。

他笑着跌倒下去，“原来是这样。”

因为变故太大，没人敢进甘泉宫，所以一连几个时辰，都没有人发现甘泉宫里的事。

直到晚膳时分，流影仗着胆子进去才惊呼着去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