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殇眉眼暗沉，声音更低了几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小染，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们不是非得要这样穷途末路，各自伤心！”

“我没有，伤害你我乐在其中。”她倔强的样子毫无感情。

言语总是最能戳痛人心的武器，她用的十分熟稔，可从来都没有单方面的伤害，伤他有多深，她便有多痛。

可一直她都在自欺欺人，她只怕自己会再次沦陷，爱他让她失去了所有方向感，她惧怕自己迷路无知。

身后那道气息微弱了下去，有一瞬间，苏小染似乎听不到了他的心跳，这一刻，她突然想看看，他面上是何番表情，是暗沉如墨，还是受伤可怜？

良久良久，楚暮殇才扯了扯嘴角，喃喃道：“小染，你知道吗？

因为曾经血腥，让我不敢再对你好，我总在害怕，害怕被人看破心思，看破软肋，伤了你，可我却不知道，身体上的伤可以治愈，心里的失望却难以痊愈。

我明白得太晚，错过了太多，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你，哪怕你伤我恨我利用我，我也不会放弃。”

他的喃喃细语，没有回应，苏小染早黯然了表情，一颗心如海水翻滚荡漾，激起千层万浪，最后又回归涟漪。

她从不知道，他曾经伤她的理由是因为那半年对她太好，因此让楚宁知晓，害了她全家，所以使得他不敢再对她好。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让她心里一热，热过之后还是失望，伤害早已经造成，他们之间在一起本就是一场错误，彼此相害，注定孽缘。

可为什么一颗心还是有所波动，热烈的跳动着想要说出一句原谅，说出一句，“小墨，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