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可他的回应却又间接的说明了一切。

他没有走，而是去给她买早膳去了。

他那熟稔的动作，一切就像那那半年，都没有变过。

可他那一头的白发，却又炫目的刺眼。

苏小染呼吸微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怕打破的不止是那碗肉粥，还有他的满腔热情。

只是，明明拒绝他才是她该做的，一颗心为何突然舍不得？

楚暮殇端着粥，喂到她的嘴边，她抿着唇瓣，看着他眼里的期许，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肉粥散发着氤氲热气，她的视线有些许模糊。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可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却只是剧中人。

她当局者迷，她不知所措。

良久，她才忍着满心的沉闷推开他的手，漠然转身，她说：“谢谢，我不饿！”

楚暮殇端着碗的手臂一僵，覆在碗壁上的手指也变得极为僵硬，可变化只是一瞬，他微笑着走近，诱哄道：“你真的不要？”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好听，低哑起来更是勾人的要命，苏小染眉眼微颤，僵硬道：“不要！”

“真的不要？”他又走近一步，这次，直接走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