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一紧，衣襟已经被她攥在了手中，她一双眼遥看着他，纤瘦的手指抚过他因为痛苦而紧绑着的下颌，苍白却鬼魅的唇瓣轻启，“孟铭生，你说你当年为什么要易容呢？你长得这般风情好看，要是以真面目示我，我还会看上楚暮殇吗？”

“……”孟铭生紧抿着唇不言。

苏小染摇摇头又笑了，“不对，楚暮殇比你好看不知多少倍，就算我看上了你，也一定会移情别恋上他，你说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抢了自己的女人，这个人是得有多委屈呀？”

孟铭生眼波闪了闪，但依旧不言。

苏小染便倏地怒了，指下一用力，便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使用美男计的人，孟铭生，你处处风流快活，惹得多少可怜的女人因你而失落，今日我就毁了你这种好看的脸，叫你如何去勾引别人！”说罢，又在他另外一张脸上划下了一条血痕。

自始至终，孟铭生都没有反抗，只因为痛苦而皱紧了眉头。

只待她要杀了他泄愤时，突然目光触到他因为扮演楚暮殇而再染的白发，一瞬间，仿若刺痛了眼眸。

白发？为什么又白了？明明已经治好了的，怎么会又白了呢？

她开始疑惑，她垂眸开始沉思自己的举动来，半晌后她才难过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他会难过的！”

她看着地上被打碎的果酱，眸子里的血红竟然褪去一些。

等视线再触及到床榻上曾被她紧紧捏在手中的东西，所有血红终于全部散尽。

她喃喃出声，声音一瞬间虚弱，“孟铭生，他去哪了？”

她颤着眼帘，看着自己手心里虚无缥缈的东西，原本这里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他温柔轻握，就像握住了她的灵魂，可如今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