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住她的衣领，哭得死去活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墨儿，都是你！”

她第一次没有回骂她，第一次挨下了她带着十足恨意的巴掌，一下一下，打得她摔倒在了雨中，雨水趟过睫毛，流进了她的心脏，满是冰凉。

后来不知道是谁拖走了太后，苏小染只听到，“苏小染，你给我去死！”

去死，那就去死好了！

她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将头上的金钗抵在喉咙上，睁着眼看着大雨滂沱，心如死灰。

如果这就是楚宁想要的，那她成全他便罢了。

金钗还未刺进皮肉，便不知哪里传来笛音，一会悠扬，一会又婉转。

苏小染眼帘轻颤，看见那被大雨打湿的铁门处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白衣，满头的白发，立在雨中，吹着动听的笛音，在哄他心爱的姑娘！

不要哭！不要哭！

“楚暮殇！”

雨中，她奔跑了过去，可到了门边，他的身影却蓦然消失。

“楚暮殇！”她失控大喊，手中的金钗落地声脆响。

她失魂落魄的站在甘泉宫门口，心如枯槁之际，又在雨中树下看见了他。

她追过去，笛音远去，却在地上拾到了木偶。

是他，是他！

她笑了，拿着木偶一路随着笛音跟了过去，他消失在了冷梧宫。

她惊慌失措的进了破烂的门槛，寻了屋中所有角落，却空无一人。

绝望中，一把凉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