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顾泠觉得脖子以一个有些诡异的角度歪在枕头上,稍稍动一下都十分酸痛。
而且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诶哟哟哟…”她一边扶着自己掰不过来的脖子,一边颤颤巍巍地下了床。
刚到客厅就看见了同样诡异的邢怀,这家伙一只手好像废了似的一动不动。
顾泠刚想问他咋的了,就被他先声夺人:“哟,你这是扮演歪脖子树呢?”
“滚!”顾泠白了他一眼,“我这是换个角度看世界。”
要不是如今颈椎垂危,她一定跑过去给他一脚,就是稍微剧烈运动就会扯到那儿,挺疼的。
邢怀低眸继续单手操作电脑,嘴角笑意未消。看那手速,都比顾泠双手打字还高速了,简直变态至极。
“你手怎么了?被仇家废了?”
毕竟像邢怀之前那种人帅又多金的情况,一般都容易拉仇恨。尤其是他还脾气臭,指不定有个叫“杀邢小分队”的地下组织呢。
看着饶思思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邢怀大概能猜到她又在进行什么奇怪的小剧场。
他忍不住扶额,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要不是昨晚看她躺在沙发上太憋屈,自己也不会一时兴起抱她回房间。
只要不抱她回房间,也不会给她黏在自己手臂上的机会。
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的手臂就不会一大早起来麻到失去其他知觉,除了痛感。
顾泠回过神来,突然发现邢怀正以一种明显的嫌弃目光看着她,吓得她当场抓了抓一大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梳的乱发。
难道这家伙会读心术?
为了不被发现破绽,她开始歪着脖子冲洗昨天吃完面没来得及洗的碗,又打开冰箱观察食材,试图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组合出一道美味佳肴。
邢怀经过时看她冰箱里甚是凄凉的库存,低头啜了一口刚泡的速溶咖啡,不悦拧眉:“思思。”
他不是建议而是要求道:“我要吃蛋炒饭。”
顾泠想说您还真是大爷当惯了,你要吃也得问我会不会做啊。
但是她的听力功能打开回放功能:“你叫我什么?”
“饶思思!”邢怀有些不悦地回答。
顾泠皱眉:“不可能,你刚刚没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