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染，给我松绑。我不会伤害你的。”独孤敬对上她的视线，“有错的，都是这群男人们，你忘了为师跟你说过的话了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付倾还没说什么，莲殃先是不满地瞪了瞪她，朝付倾走了过去，熟练地牵住她的手。

无声的打脸，让独孤敬心情跌入了谷底，整个人处在暴怒失狂的边缘。

付倾将另一只手上的女人扔到她面前，淡淡道：“有什么，让她和你说吧。”

地上的女人蜷缩着身体，颤抖着，战栗着，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一股子心虚和怯懦。

独孤敬眉头微皱，讶异的语气：“你是……王姨？”

被叫作王姨的女人，缓缓抬起头来。斑驳的皱纹铺满她的面容，但仍能看出当年的模样来。

“我，独孤小姐，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是夫人，夫人指示我，我不得不按吩咐行事……”王姨早就被适才付倾一番架势吓到了，如今算是什么都招了。

独孤敬微微愣神，不可置信：“你，你是说，当年那些事，真的是姑母做的？送伞，送药，送信，这些，都是你们在骗我？！”

王姨头埋得很低，羞愧得难以抬头：“独孤小姐，我不求原谅你，只是，放过我的家人，好吗？算我老婆子求求你了！要杀要剐，怎么都成，放过我的家人！”

独孤敬却像是失了魂，目光没有焦距：“为什么，姑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姨回想起当年的事，悻悻答道：“夫人当初看不上扶先生一个穷大夫，不肯将欧阳小姐嫁给他，便想着撮合你们俩，谁知扶先生不愿，去参加了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