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起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做饭呢！少爷这两天没什么胃口，我早上送过去的饭，他一口都没动。”张妈找到了个说话的人，絮絮叨叨说着，也不管她到底是听还是没听。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是闷在屋子里太久了吗？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带他去做检查？”还没等张妈说完，付倾一连串问号抛了过去，眉宇间的忧虑和担心怎么都掩盖不住。

“……”张妈，“叶老师，对我们少爷真上心，也是他的福分。”

付倾皮笑脸不笑掩饰尴尬，“那张妈，我能借用一下厨房吗？”

张妈放下手中的工具：“用厨房？没问题啊，只是，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就是了……”

张妈实际想说的是，现在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金贵着呢，哪里会下厨？

半个小时后，厨房飘来的饭香都能馋哭隔壁坟头的小鬼。

季珂缓缓睁开眼，室内的昏暗让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像他这样的人，或许也只配缩在这小小一间房里，苟且偷生，连选择死亡的资格都没有。

季珂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他好像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吧？

“咚咚——”

敲门声透过门板，闷闷的传进来。

季珂支撑起半边身体，脸色有些发白。

“季珂？”

“你睡醒了吗？我是叶老师——”

门没锁，付倾端着餐盘推门进来。

指望他能回应她，或者是给她开门是不可能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