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纳兰旗的尸体在郊外被人发现了。
收到消息的祁江离正在看书,头都没抬一下,只因这纳兰旗的为人他平日里有所耳闻,现在也只觉得是他自己作死的。
蔺府,蔺缪青则正在和那个白衣男子在喝茶,听到手下来报信,一笑而过,倒是白衣男子好奇的很。
“不知何事,缪青怎地自己在笑,不妨说出来你我一起开心啊。”
有些人就是娘的恰到好处,虽然有女子的媚态,却看起来很顺眼。
蔺缪青伸手一点,正好点在了对面白衣男子光洁而饱满的额头上,“你呀,倒是什么都想知道!”
白衣男子刚想回手,不远处一道带着深深不满的声音就响起了,‘哼’!
原来是刚刚从府外回来的蔺正,蔺右相。
这蔺正,人如其名,向来是以刚正不阿扬名京城的,当真是京官里面的大清官了。
蔺正看着坐在那边的两个嬉笑的人就来气,他蔺正这辈子就没什么污点,除了这个儿子……
偏偏你还就只能惯着,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独子。
蔺正算是众多大臣里面的一股清流,只有一位夫人,连什么小妾、侍寝丫鬟的都没有。
更令人感动的是,他的夫人在蔺缪青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也一直没有再娶,其痴情程度令人诧舌。
‘这个孽子啊’,蔺正心里感叹一句就甩袖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蔺缪青站起来走到白衣男子身后,俯身将下巴靠在其肩头,闷闷的开口:“老爷子其实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
白衣男子听得心里也闷闷的,他家就在蔺府的旁边,他爹就是乌滕司的最高掌权人,一品执掌丁询,平日里做的就是监察百官。
而他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他随他娘姓,姓云,名竹,倒不是说他家老爹不在乎他,相反的他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原来这丁询让他随母姓是因为这云竹的母亲一生下他就去世了,丁询为了纪念自己的妻子故而如此。
而且就算他不如他那几个兄弟姐妹出彩,却也是丁询的掌上宝,就算云竹他整日和蔺缪青厮混在一起。
而云竹和蔺缪青两个人可能是因为都没有母亲吧,再加上是邻居,所以格外亲,小时候就经常往来,反正也走不了几步,蔺正看着高兴,他本来还担心这蔺缪青每个人陪伴,可是越长大越发现不对劲了。
这两个孩子居然暗生情愫,后来更是被蔺正逮到两个人亲吻,生气之余也只能妥协。
不过这件事情也就这两家知道,只要不往外说也就不会遭人指点。
这时候的祁国对于龙阳之癖并不是十分开放的,一半对一半,所以要是被外人所知的话,也不知会怎样!
“缪青,你后悔吗?”云竹沉默了许久后,将头稍稍偏过来一点,睁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蔺缪青。
蔺缪青的嘴角漾开了一抹笑意,飞快的在云竹的眼角落下一吻,然后就起身,“我蔺缪青做事从来不后悔,因为眼光好。”
被偷亲了的云竹脸上腾起两朵红云,微微低下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