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
陈辉沉声喊道,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床脚处靠着一个人,心脏处留下了一大堆早已经干涸的血渍,脸『色』铁青,有些暴『露』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那股腐烂的臭味是从他的身传出来的。
“死……死人了!”
年老的村长受不住惊吓,差点一口气没喘来,当场昏过去,周莉见状连忙扶着老人家去外面喘喘气。
刺鼻的腐烂味随着脚步的靠近而更加浓烈,苏桐接过陈辉给的一张纸巾将鼻子捂住,戴手套后,蹲下去检查那人的尸体。
两指捏住胸口破碎的衣服,微微掀开,看着黑洞洞的伤口,随后苏桐的目光向下,盯着地被鞋子摩擦踹出来的微弱痕迹,轻轻说道:
“打心脏后,受害者应该神经反『射』的挣扎了一会儿才彻底死亡。”
何星辰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拿到苏桐的面前:“苏姐,信号是从这个里面发出来的。”
苏桐接过来,看了两眼后往外面走去,村长正不住的喘着气,明显还没完全缓过来。
“村长,里面那个人,麻烦您进去认一下,确认是不是刘贤贵。”
村长一听,惊吓的睁大了眼睛,连忙摆手:“不去了不去了,我认得他!他一年四季都穿那件衣服!”
苏桐见他如此,也不勉强,将黑『色』小盒子顺手装进物件袋,继续询问道:“这间屋子一直是受害者刘贤贵在住吗?”
“等下,我,我压压惊。”
村长顺着手电筒的灯光,颤巍巍的从随身携带的布袋,拿出一杆烟枪,点燃了味道浓重的叶子烟,猛地吸了一口,才又开口:
“这地方是刘贤贵自己盖的,他自己的房子,他肯定住在这里啊。”
陈辉戴着手套走出来,手套沾着可疑的黏糊东西,他凑近对苏桐说道:“受害者死亡时间在三天前。”
“村长,我们警方要求明天对全村人民进行询问。”
“询问啥?”村长吓了一跳,烟也不抽了,手足显得有些无措的看着苏桐:“我们村民可没杀他啊!躲他都来不及!”
躲?
苏桐跟着问道:“您能详细说说吗?”
村长为难的看了那房子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反正人也死了,说了总不能半夜来找我吧。那个刘贤贵啊,他是个瘾君子!”
经过了次的货船事件,苏桐听见瘾君子下意识的有股怒火往头冲。
她脸『色』沉了沉:“您继续说。”
“他这地方本来离村口远,一般人赶集啥的,也不会经过这里,再加大家都知道他吸那啥,都躲着他走,警察同志,你说,你说我们村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您别怕。”周莉见老人家吓得够呛的开始解释,便唱起了白脸:“我们没说你们杀人了,我们也是问问,刘贤贵受害那天,或许会有目击证人。”
谁知村长听了后却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不是怀疑我们,只是问这个的话,警察同志你们随便问!”
苏桐他们不可能因为村长几句保证的话,放弃盘问。
但他们心里也清楚,应该是维森将这家的主人刘贤贵杀害后,待在了他的屋内进行一系列的远程『操』作,维森不太可能会留下把柄。
与村长所说的相差无几,流海村所有的村民,提到刘贤贵的态度都是又嫌又怕,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算是路过也低着头,绕得远远的,更别提他遇害那天能出现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