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珍胸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大喊一声:“你们谁敢打我!”
然后把左右推开,哭着跑了。
云阳伯夫人并没有让人去追,而是勾起了嘴角。
跑吧,跑了好啊!
最好是往公主府跑,这样别人就算不打听,也知道她跟模样长公主有关系了。
确定赵英珍逃出了府,云阳伯夫人再次找到僻静的院落住了两宿。
第三天,听下人说云阳伯真的偏袒了,不光腿动不了,那边的胳膊佝偻着,嘴眼歪斜,痛苦地叫了半宿,如今话都说不清了。
云阳伯夫人才来到自己丈夫卧房。
她神色心疼,走路火急火燎的,到了床前一看这人果然不成形了,用帕子掩饰着嘴角的笑意,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伯爷,您怎么这么严重啊,怎么就不等等啊,燕王妃说您惩罚三娘的还不够,她满意了就会来跟您看病啊,您怎么这么两天都等不了,也太没用了吧!?”
因为她这句话,云阳伯用歪斜的眼睛诧异的看着她。
嘴里像是塞了棉花呜噜噜,却一直说不了话。
云阳伯夫人捂着嘴笑了,“还真的动不了了啊,但是只有一边,会不会太轻了!”
“你,你……”云阳伯眼神难以置信。
他只是病了,不是傻了。
所以到现在他难道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定然是燕王妃没有说不来,这个女人却没有帮他传话。
“你……”怎么敢呢。
他可是她的丈夫,她的顶梁柱,她的夫君啊!qqxsnew
他们是伯府,没有世袭罔替的爵位,他出了事她的儿子也无法袭爵,他们可就只是普通的公子哥,不是勋贵了。
云阳伯夫人叫云阳伯府丫鬟婆子先下去,“伯爷好久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快去给伯爷烧水吧!”
等人鱼贯下去,云阳伯夫人坐在云阳伯的床前,她俯瞰着他,嘴角含笑但是眼神没有一点感情。
“你真丑陋!”她说。
云阳伯气的喉咙拉风,“你,放肆!”
他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憋出这三个字。
云阳伯夫人手指抵在鼻子下呵呵笑,“我放肆吗?哦,我好心有点放肆了,这不是都是被你逼的吗?”
她突然变脸,语气厌恶道:“我十六岁嫁给你,当初也算是花容月貌,我自幼庭训,帮你操持家事勤俭持家,给你生儿育女,我自认为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可是你呢?”
“你偷吃还不够,竟然吃到自己的亲人头上,我的外甥女不够,你竟然搞你自己的亲侄女,没有人伦的畜生,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你,你……”云阳伯急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看他。
她不是早知道吗?不是一直帮她掩护吗?
她竟然装了一辈子?
云阳伯夫人想到自己从生完最小儿子后就知道丈夫的癖好,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虽不算装了一辈子了,可也忍受了十三年的恶心。
这个男人怎么会那么让人恶心?
之前她想着儿子们的前程,一忍再忍,可是如今这男人和那个小贱人已经到了旁若无人的境界。
如此下去,别说二房的女眷,她的儿女婚事都会泡汤,谁会嫁给这样没有人伦的人家?
就像她当年风华正茂,嫁进了畜生窝,嫁给了畜生,她就要含恨一辈子。
别人也不想!
所以她不能再忍了,不能再等了!
很快热水来了,下人说有点热,杏云伯夫人却觉得刚好,她叫来富贵,两个人合力把云阳伯抬入热水里。
云阳伯烫的皮如煮熟的虾子,通红通红。
他哇哇惨叫,却也喊不出所以然。
当然。他不说别人也猜得出来他要表达什么,谋杀亲夫,是要腰斩的。
云阳伯夫人不怕,她冷笑,往后,这男人就是她手里的玩偶,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
等云阳伯不叫了,云阳伯夫人摁着云阳伯的头道;“伯爷,您说一个瘫子,洗澡的时候下人忘了照顾溺水死了也是可以的吧?”
云阳伯眼睛瞪大,满是惊恐之色。
云阳伯夫人笑道:“其实也可以不死的,但是我听说溺水时间长了,就算不死也会变傻,变真正的瘫子,伯爷,咱们就看你到底多幸运吧,你最好选变傻了,不然等你全瘫,一动不能动,我就会请牛大贴身伺候你。”
牛大,云阳伯的奶哥哥。
云阳伯强奸过牛大的女儿,因此把人家一家逼走了。
可想而知牛大会怎么对他。
云阳伯双手扒着木桶边沿要翻身逃跑,却因为病的根本动不了,
云阳伯夫人素白的手用力,她想到了二房一家,弟妹对她的失望和怒意,默念到二弟,二弟妹,不是我冷酷麻木,我现在就替你们报仇。
她咬牙,把丈夫的头摁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