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你怎么会消失这么久，怎么会不告诉我你是假死，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

唐慕瑶说不下去了，从喉管道心肺，塞满了哽咽，她再多说一句，肯定会哭得泣不成声，她不想这么狼狈。

无意识的，那推拒男人的手却没了力气，只悬悬地挂在那里。

唐慕瑶眼里蓄满了泪水，已经模糊了所有视线，她却倔强地不肯落一滴泪来。直到再次调整了情绪，她才冷静凉凉地开口，“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让你隐瞒了我真相，这至少告诉了我一件事。”

司寒爵心猛地皱起，他知道瑶瑶肯定是钻牛角尖了，但是这本来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敢说什么。

唐慕瑶异常平淡地道，“让我知道，你的世界是可以没有我的，你的计划也没有我，你的未来可能也没有我。你不让我知道事实都是正常的，我又算什么人呢，多一个闲杂人等知道，说不定还会坏了你们的大事。”

“瑶瑶。”司寒爵吸了一口夜间的凉气，心肺跟着难受起来，“你这么说，是想要把我凌迟吗？”

唐慕瑶没说话。

司寒爵闭了闭眼，发出低沉的叹息，“当时我和爷爷回到岛上，情况并不乐观。我虽然已经瘫痪了一般，当时显然他们连个瘫痪的人都容不下，他们只希望我永永远远成为一个死人。”

唐慕瑶身子颤抖了一下，她被水沾湿的身躯冰凉彻骨。

司寒爵眼神幽远，回忆到当时的绝境，竟也是异常冷静。他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可能他命不该绝，可能上天垂怜他和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