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嫂谷媛媛没有直接进入叙述,而是先问我:“阳子,你对男女之事怎么看?”
虎嫂这句话问得有点笼统,我一时答不上来,只好开着玩笑反问她:“你如今是不是还想着与我虎哥搞床第之欢?哈哈哈——”
虎嫂一脸正经,“这倒不假,人只要有生命迹象,那档子事就有存在的可能。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对你们男人来说,妻子失身,丈夫该做如何反应的问题。你做了三十多年警察,法律与道德概念你是知道的,你给嫂子说说看?”
看到虎嫂极认真的样子,我也正经起来,“那要看妻子是在暴力的情况下失身,还是在无奈甚或是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失身而论了。”
虎嫂说:“如果是后者呢?”
我不加思索,“无奈还可以理解,心甘情愿那就是对婚姻实质的背叛了。”
虎嫂又问:“如果是背叛,那么婚姻该如何维持呢?”
我说:“人有时候会误入歧途,迷途知返,是能够获得对方谅解的,婚姻存续说彻底是两颗心能够搭建在一起,心不在一起,婚姻维持也就毫无意义了。”说到这儿,见虎嫂沉默,我便仍不住问她:“嫂子,你究竟有什么心结打不开?是不是跟虎哥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想谷媛媛本是城里人,出生高贵,又是成功的创业者,与只能杀猪宰羊的虎哥维持到现在定然是觉得了委屈,所以才要诉诉苦的。心里这么想,但没敢如此说出来。
虎嫂听了我的问话,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与你虎哥啥事也没有。我放不下的是我那四个妹子——”
“她们咋了?”我忙着问。
虎嫂看了看我,而后说:“她们现在都打着单身,家虽宽大敞亮,可平时连个说话唠嗑的人也没有,孤单哪!活着还好,死了呢?不就做了孤魂野鬼?所以说啊!人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才能真正体会到婚姻与家庭的重要性啊!”
“她们怎么就单身了呢?”我一千个不明白。
虎嫂说:“我之所以问你,就是在探讨这个问题。婚姻怎么就那么不堪一击呢?我说的是郝爱莲和候文英,就那么一次失身,而且是在五年后得知,黄庆云与韩伟就相继把爱莲和文英逐出了家门,两人苦苦哀求都不济事。我也曾多次相劝,甚至在她们离婚后,我仍劝那两个男人和我两个妹子复婚,而那两个男人的头扬得老高,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恨他们,但又恨不出缘由,现在有了,他们小肚鸡肠,无容人之量,是十足的小人,他们才是婚姻实质的背叛者。”
虎嫂一番义愤填膺后像是倒出了满肚子苦水,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接下来便与我说了失身事件是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和特殊的环境下发生的,不理解不原谅那是不懂唯物主义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