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你一定猜不到,我都猜不到,谁都猜不到。我看见了我丢的那辆车子!我在学校丢的那辆车子!在乱糟糟的一大堆车子里,我一眼就认出了它。
我的血往脑门上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跑上前围着那车子转,没错!那车把、那车座、那车蹬、那车链盒,关键的关键是车子上还有学校收了费给赠送的钢印。
我慌了神,再一次慌乱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一只狗看见了自己曾经放掉过的刺猬。
我跑进游戏厅,把马哥马力拉出来,指着我的车子说“这就是我丢的那辆车子!”,他俩显然也没有经验,现在成了三只狗看着一只“刺猬”。
他俩一再的问“到底是不是你的车子?”,我一定、确定、肯定、绝对定,的说了差不多一万遍。
大我两岁的马格沉着冷静,大手一挥“偷走!”。
我就像听到了发令枪一样的,跳上那车子飞一般的“偷走”了我被偷走的车子。
偷回自己被偷的车子,不是吹牛,全中国也没有我的对手!
我往家骑这车子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伤心,一会儿觉的自己勇敢,一会儿认为自己怂包,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又忍住眼泪。
就要到家的时候我大喊“车子找着了!车子找着了!”,我娘跑出来“呀!就是,就是,在那找着的?!”,“在游戏厅”我答,我爹掀开门帘就一句“就知道你在游戏厅丢的!”。
我再没忍住“哇!”,哭了出来,鼻涕眼泪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我这人泪窝子浅,我娘哄了我好半天,我才啜啜泣泣停住,我说来句“真没有去游戏厅,在学校丢的!”,就又哭了起来。
我爹又不说话了,把院子里的砖漫地走的“噔噔”直响,最后气鼓鼓的说了句“别哭了,吃饭!”,这算是没有承认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饭后我娘小声数落我爹,“那贼要是在游戏厅偷的咱车子,还能去游戏厅?”,我爹“呵呵!”。一会儿有说“那贼要是在游戏厅偷的咱车子,还能去游戏厅?”,我爹“呵呵!”。
最后我爹又哼起了我听不懂的戏,能听的出来,他的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