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厂子的老板,我在几年的之后有幸见过一次。去他家时,他客厅的电视大的,让人以为领导人正在他家讲话。
他最巅峰的时候,翻抽屉看到了欠条,才想起来有人借了他50万还没有换。
他还曾说过,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多交些女朋友。再后来厂子不行了,再后来什么都不行了,再后来,他不会游泳,跳进了一条大河里。
我干了有一个多月就不干了,倒也不是因为就要开学,而是因为我们旁边一个厂,和我们干同样活的一个人,从那梁上掉下去了。
到这时候,我才知道那黑洞洞的梁下,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我辞职的时候,工头没有挽留我,只是说“最后完工了一块结算”。我没有多想就回来了,后来,后来那工头就一直欠着,欠了有大概20多年了吧!看情况还会一直欠着。
可怜我生了茧的双手和磨破了皮的屁股,什么都没有换来。
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啊!
高中一天近似一天,一天近似一天,我马上就要成为高中生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正在激动呢,学校通知补录的三个班学生不让参加军训?!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歧视!多交了钱还不能享受同等待遇,学校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我们尽管明知道军训不是什么好事,在大太阳底下被晒成狗,但是晒成狗的机会都不给,确实是让人生气。
还好的是军训很短,把白净的新生晒的又红又黑,这军训就算圆满结束了。
就这么个小差别,结果你走在“一中”的校园里,一眼就看出来你是考上的“一中”,还是掏钱补录的学生。
因为考上的学生,都是晒的又红又黑,你没有经过军训,白白净净的走在校园里,仿佛自己少穿了些什么,有点裸露自己的感觉。
别扭尴尬没有底气,心里难免有些怯怯懦懦的。
尤其是迎面走过来一个晒的又红又黑的同学,他用一种眼神瞄你,骄傲的在你的面前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