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门外的范姜暮，一眼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的程临海。多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让我爷爷进来。”

陶奚言连忙站起身去开门，果然在门外看见了程临海。

“程爷爷您好，暮暮让你进去。”陶奚言跟范姜暮是多年好友了，范姜母女当年的很多事情她也都知道一些，所以对于这个儿子一死就对孤儿寡母态度恶劣的老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脸色，所以现在面对程临海，也不过是礼貌使然。

程临海也不在意陶奚言的态度，欣喜于自己的孙女终于愿意跟自己说话了，便顾不上其他，连忙走进了病房。

范姜暮依旧躺在病床上，她是脑震荡，必须要静养。不过经过了几天的休息，现在已经能半靠着坐起了。

“暮暮。”一向强硬的程临海从不知道什么叫做老泪盈眶，此时却是用身体实际感知了一把。

“爷爷。”范姜暮的态度说不上多好，但也算不上恶劣。相较于那天面对程临海时的情绪激动。此时的她就像是日常见到了自家爷爷的小孙女。

“爷爷身体好些了吗？是要出院了？”范姜暮的态度让程临海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范姜暮似乎也是不需要他回应什么，自顾自的道，“爷爷先回家，等暮暮病好了，便回程家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