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乘呢？方乘是死的吗？

赵破奴一副十分不相信的样子，“这是第二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

霍去病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一个身份不明的细作，也值得你这般回护？她被抓来不过一日一夜，我瞧你的魂魄都要被勾走了，方乘！方乘你是死的么？滚进来！”

方乘连忙滚进来。

霍去病硬声道：“将她关回去，任何人不得探视，赵破奴亦不得探视！若有违反者，军令处置！”

方乘不敢再看，连忙把哭得停不下来的阿皎领走了。阿皎哪里肯走，泪水把面纱都浸湿了，方乘感觉到身后霍去病的冷硬视线，还有赵破奴意味不明的视线，只觉得冷汗直冒，也顾不得别的，直接架起了阿皎就往外面去。

阿皎看着比他大，但是身子却是轻飘飘的。

阿皎的哭声逐渐远了。

霍去病看到呆立在堂中的赵破奴，不耐烦道：“人都走了。”

赵破奴方才是被霍去病的话惊到了，此刻又被霍去病的话惊醒，连忙上前拉住他，“你可对她行为不轨？”

霍去病把全是脚印的袍摆一撩，面无表情地道：“欲行不轨？就算是不轨，也未曾得行，赵将军不必担心！”

赵破奴本来对阿皎并无什么特殊感觉，即便得知她是长生宗后人，想的也不过是如何保她一命，算是偿还长生宗对自己的救命恩情，但是霍去病却似乎对此女颇为在意，接二连三看到这般引人遐想的画面，引他想起多年前的沉痛，下意识地便出了手。

此刻回想过来，霍去病并非是沉溺女色之人，即便身上有不少贵族郎君的做派，但从未有过急色之举，想是自己误会，羞愧间单膝跪地道：“是末将鲁莽，望将军治罪！”

霍去病回过身来，看着赵破奴，“我一向引你为知己，不想你对我竟有这般猜疑。”

赵破奴惭愧难当，“我……”

“我是会在大堂之内急色之人？”

赵破奴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接口道：“我以为长安锦绣堆里的贵族……”

话未说完，就被霍去病踹了出去。

到了晚间，赵破奴又来找霍去病赔罪，霍去病见是他，冷哼一声，继续低下头去看军报。

赵破奴见他不理自己，将带来的两坛酒放在他的案头，踌躇了许久还是开口道：“我知我自己心软，但我对那位阿皎姑娘绝无半分绮念，只是知她是长生宗传人，便想要照顾一二，权当报达昔年救命之恩。”

霍去病并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