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匆匆地进门找了个靠后的位置,由于这堂课的老师是个秃头的老教授,说话慢且不谈,加上这单调的知识使得他的课变得更加有气无力,因此学生们都挤在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很少关注其他的事情。
吕弈清和严琇装模作样地把书摆在桌面上,摊开以后就把报纸的一小截摆在上面。严琇伸长脖子看了看,这一块报纸的内容只是一个校园建筑的俯瞰图。
“你看到了什么?”吕弈清用手指在地图上画圈。
“这些楼房的建筑朝向没有一种工整的感觉。”严琇半信半疑地回应道,按道理学校的楼房虽说要顾及新意,但是还是不能太过放飞,可是图片中这十余座楼房,隐隐形成了一个八卦状。
“你看,这一块勾玉状的是学校里的内湖,湖中有一个亭子,亭子中间又有一个铜像。而这一边则是空旷的广场,中间却坐落着一个单独的博物馆。”吕弈清不像是贾靖,会从风水上说道一些老知识,但多多少少受到了点影响,对一些特殊的事物还是有一点辨识度的。
“对,湖水这一半就像是阴,水中的铜像则是阳眼。那么相对应的,这个博物馆就是阴眼,因为里面的东西都是老古董,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些死气。”严琇恍然大悟道,这个学校摆出这个建筑大阵,没准真的是为了压制某种存在。
但发现了幕后黑手存在的可能性并不能阻碍他们的脚步,监控室该去还是要去,毕竟它是最有可能记录这一事件疑点的东西,没准还有什么缘由被记录在其中呢。
“不仅如此,你再看看楼号,缺了什么。”吕弈清示意严琇不要太过急躁,继续看下去。
严琇的眼眸一抬,心情有些惊异:“还有?我看看……等等,好像偏偏没有七号楼。”一种灵感骤然从他的脑海里迸发,对啊,不仅没有七号楼,甚至连楼房都没有第七层,这其中的道理很明显,分明是为了避“七”啊。
这其中究竟又有什么道理呢?严琇可不是那些风水大师,说不出其中的规律。
“我记得我们学校在头几年换过校长,这个学校的建造貌似由他所把关的,这些后来的建设翻新反而都是新校长的杰作。”严琇说道:“这对于我们进行下一步探查有作用吗?难道是找老校长在任时的资料?”
“这回蒙对了。”吕弈清动笔在本子上画出两条线:“我们当前的方向就是通过监控尽可能地了解和失踪案相关的东西,其次,就是挖清学校所掩盖着的神秘背景,就算它和失踪案不一定相关,但是有可能是导致失踪案的一大元凶,另外也能给我们一些对付校内鬼物的灵感。”
“知道了,要我说,你可真是算无遗策。”严琇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摆出了一幅崇拜者的表情。
“你可别闹了,白天也不能放松警惕啊。”吕弈清看向窗外,脸色凝重,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泥瓦匠慢步钻进了楼外的树丛里,并在最后一刻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随后张嘴对他说了什么。
“吕弈清!”
正当他想要努力去分辨的时候,台上的老教授像是突然醒悟了教书育人之道一样,冷不丁喊起了他的名字,要求他回应刚才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