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瑾的声音似淬了寒冰般冷的彻骨,本来只是随便走走,对着里面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有些头疼,既然遇上了,他自然要好好的点点。
席珩白面色瞬间蒙上一层阴霾,君怀瑾的意思他怎会不懂?但他现在根本没有能与之抗衡的资本,不过…他的筹码,可不止一个!
“温浅要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份……”
还没等席珩白说完,君怀瑾冷笑着打断。
“她不会知道的,话我点到为止,你好自为之。”
“怀瑾哥哥,拍卖开始了……”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身后一道甜到发腻的声音顺着两人插了进来,紧接着,一位妙龄女子款款而至,如水蛇一般绕上了君怀瑾的臂膀。
君怀瑾面色顿时沉了几分,眼中划过一丝不悦,收回了落在席珩白身上的视线,不落痕迹的将自己的臂膀从女子温暖的怀中抽出,转身离去。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中,所有的人都在静候着今晚的高潮环节——拍卖。
要知道这不仅是一个能在攀权附贵的机会,更是一个炫耀自己财力的绝佳场所。
轻柔的音乐缓缓响起,灯光适时的照向T台,主持人高昂的嗓音在厅内响起:
“让各位久等了,下面进行我们此次活动备受瞩目的缓解——拍卖!”
温浅端着红酒,脖颈上赫然映出三道红痕,伸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修长洁白的脖颈随着咽酒的动作划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惹人注目,在温浅旁坐着的男人,是本不会出现的迟衍,此刻打量着温浅脖上的痕印,来了兴趣。
“怎么弄的?”
温浅斜睨了一眼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迟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想要我命的,还能有谁?不过,你怎么来了?”
“等着看好戏。”
迟衍的语调微扬,眸里的光芒也越来越盛,温浅见状也不再接话,坐等着迟衍口中所说的好戏开场。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作品,乔修远的戏凤图,现在开始拍卖,五百万起价!”
随着一声语毕,此起彼伏的叫价声源源不绝。
戏凤图刚被拿了出来,坐在君怀瑾旁的沐然便坐不住了。
“怀瑾哥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那个,怎么就给捐了?”
沐然满脸的不情愿,语气中也掺杂了几分嗔怪。
“君总果然大手笔。”
“是啊,看着喊价的架势,怕是能出个此次拍卖最高价。”
同桌的人纷纷附和,君怀瑾拿出的是一轴画卷,宋朝时期乔修远的戏凤图,堪称国宝级的文物,早些年便失传,现如今竟然被君怀瑾给拿了出来。
“一千万。”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势在必得的女声疯狂的抬价,沐然的眸中光亮愈盛,
“八千万。”
随着一道清脆的女声缓缓响起,震慑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