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门下弟子,黄合沉声说道:“听好了,这次来踢馆的人,功夫不错,老夫也不一定打得赢,既然对方来踢馆,我镇山武馆不用跟他们讲道理,一拥而上就行,打死打残也不用管。”
果然是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
好歹也是武馆馆主,竟然说出这种很无耻的话。
别人来踢馆,你想到的却是群殴。
这样的手段,与流氓有什么区别。
“是!”
二十余镇山武馆的弟子齐声回道。
声音很大,响彻整个武馆。
“舅舅!”
镇山武馆的门口响起冯卫的声音。
黄合回头望去。
看着站在门口的冯卫,黄合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
冯卫自顾自的走进武馆,挺直胸膛朝着黄合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舅舅难道还在责怪当初外公的决定吗?”
舅舅?
黄合竟然是冯卫的舅舅,这让何奎有点意外。
顿了顿,何奎朝着黄合问道:“师父,你不是说亲戚家人都死绝了的吗?怎么忽然蹦出来个外甥?”
关于师父黄合的身世,虽然只是最近两年才加入镇山武馆,但何奎还是清楚的。
其实不论是镇山武馆的弟子,还是滨海其他武馆的同道,都知道黄合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
早些年一个人来滨海闯荡,经过不少艰辛才创立了镇山武馆。
自始至终,没有人怀疑过黄合的话。
可是如今忽然冒出来一个外甥,多少另门下弟子们诧异。
感情,他们之中跟了黄合二十多年的弟子,也并不真正的了解他们的师父。
黄合朝何奎挥了挥手。
何奎立即闭嘴。
紧接着,黄合将目光落在冯卫身上,仔细的打量过冯卫之后缓缓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就是来踢馆的人?原不原谅他们是我的事情,跟你们这些晚辈没关系,如果没事就回去,以后少来滨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黄合跟家里人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恐怕其他人无从知晓真正缘由。
冯卫叹了口气:“的确和我们这些晚辈没有关系,我们这些晚辈只是希望舅舅最终还是能回去家里看看的。”
叹完气后,冯文方才问道:“我来这里是想找舅舅的武馆借住一些日子,不是来踢馆的。”
开什么玩笑。
他冯卫又不是练家子,踢馆?还是替自己舅舅的武馆,不是找不痛快么。
黄合问道:“借住?什么时候你们冯家成这样了,连自己孩子出门在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感情自己这个差不多有十年没见过的外甥不是来踢馆,而是来借住的。
还以为黄家的人故意培养了这么个家伙来和自己作对。
“不是没钱,是有钱也没地方花。”
接着,冯卫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对自己这个已经不太熟络的舅舅说了一遍。
来找黄合帮忙,对冯卫来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果让父母知道自己跑来找这个连外婆死的时候都不回家看一眼的舅舅帮忙,肯定会被父母骂死。
逐出家门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