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道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也完全不可能做到，他或许可以一时间控制一个人，几个人的思想，但是不可能控制三千界中所有生灵的思想。

想要人类不自相残杀，只有给他们创造出敌人，让他们在族群之中团结一心。

这样的制衡，才是三千界的长远发展之道。

惊眠说：“你走吧，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曾经将叶怜当成亲人，后来这种亲近感完全消失，现在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只能说是命运弄人罢了。

叶怜说：“惊眠，你要知道，你不是君九幽，你更不是天道，如果佛尊知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一定会直接抹杀你的，到时候你就活不了了。”

“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叶怜咬着唇，眼中含着眼泪：“惊眠，我不想要你死。”

惊眠闭了闭眼，她对这个世间也确实没有什么眷恋了。

她这一生，朋友亲人全部都离她而去，而唯一挚爱君九幽，他们的信念更是背道而驰。

就算不呆在佛境，她迟早会被君九幽找到，他们最后也只会陷入没有结尾的冷战。

她累了。

“死了多好，化为尘埃，重组灵魂，重新变成一个新的人，开启新的人生。”惊眠说。

叶怜在莲花台外面站了很久，忽然用一只手贴上了莲花台外的结界。

结界骤然发出了淡淡的白光，随后一点点消散了。

惊眠抬眸看着她，目光不解。

叶怜忽然惨笑了一声，眼底那种带着执念的疯狂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

“惊眠啊，我多想听佛尊的，做一尊无悲无喜的佛，可惜啊，我终究放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