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人与人不能比了,还是把心态放平吧,踏踏实实地修炼才是正理,总要一天你会选出一个如意郎君的”。
“你倒是想得开,我心里却有些不甘,凭什么好的东西都没有我们的份?亲传弟子里面,前些年只有骆子毅师兄一人,楚菡筠、姚秋鹭、胡婉泠三位师姐你争我夺下,一直没有确定最后的伴侣。那时候我们还能有一点儿念想,如今又有了两位师兄,六个人倒正好配成三对儿,这回倒不用抢了,可我们是彻底没希望了”。
“我看咱们还是现实点儿吧,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还敢肖想骆师兄,我看在咱们这些内门弟子里选一个比较出色的算了,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别等到那天人老珠黄的时候才后悔,真到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就是不甘心,要不是宗门规定一个修士终身只能有一个伴侣,我给骆师兄做小妾都愿意,还有新来的那个张师兄,不但人年轻,模样还特别俊朗,听说还是单一金灵根的天才修士,只怕不出三五年,修为就会超过骆师兄,成为宗门的娇子也只是时间的事”。
“我倒是看好那个姓中行的师兄,单一土灵根不说,目前为止就已经是三个师兄中修为最高的了,假以时日,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切,师姐还劝我不要胡思乱想,我看师姐也是有想法的啊”。
“想归想,但我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一些得不到的东西,想到老都不可能实现,又有什么必要去强求呢?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倒不如认清现实,把握好当下才是正理,千万不可丢了芝麻,碎了西瓜,到最后却一无所获,那就让自己后悔莫及了”。
“唉,师姐,你直勾勾地看着这些人,到底是看上哪个了”?
“去,看上你看上的那个了,怎么样?要不我们两争夺一番?……”。
在两个女修的悄悄话中,原泽海听出了些许端倪。首先,围着雕像膜拜的那些人,都是合欢宗新招收的弟子,他们跪坐在雕像前,是在感悟某位师祖的什么传承。其次,中行鸿和张英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感悟,目前已经是掌门或者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第三,合欢宗的修士,像自己前世一样,也是实行的“一夫一妻制”,从这点来看,似乎合欢宗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不堪,也不存在自己担心的那种危险。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到了合欢宗,总要见两人一面才好,好在中行鸿和张英在这里还算有些名气,又在几堆儿窃窃私语的合欢宗弟子那里“窃听”了片刻,便知道了他们大概的位置。
在铜镜世界中稍加搜寻,没废多大功夫,便找到了中行鸿。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里,一座白玉筑成的二层小楼坐落在院子中央,干干净净的院子里长着两颗桂树,许是正在开花季节,远远就能闻到桂花的香味。
进入楼内,一层是用于会客的客厅,左右各有一间耳房,右侧的耳房摆着书柜书桌,文房四宝,似乎是作为书房之用。左侧的耳房里有一个一丈见方的水池,池中的清水冒着缕缕热气,还有一股硫磺的味道,竟然是一个活动的温泉,想来这里是用来沐浴的浴室。
上到二楼,见中行鸿正盘坐在蒲团上打坐修炼,原泽海在他正前方出了铜镜世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中行鸿。许是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中行鸿草草收功,睁开双眼一看,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原泽海一边抱拳行礼,一边惊喜地道:
“哎呀呀,原大师啊,总算见到您了,我和张英这几天天天念叨您,不知道您的下落,我们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今天见到您,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原泽海呵呵一笑,对中行鸿道:
“怎么样?你们在这里还好吧”?
中行鸿:
“还好,张英现在是宗主古月娇的亲传弟子,我也拜在了宗门长老龚维擎的门下,如今在合欢宗地位都很高。您也看到了,这里的条件还算不错,我们对修炼的功法也很适应,短短的一个多月,我和张英的修为都有很大的提高”。
原泽海:
“张英现在正在干什么”?
“哦,一定是正在修炼,如果不是修炼,就应该来找我了。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他叫来”。
中行鸿出去找张英,原泽海下到一楼的客厅等候,没多大工夫,就听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猛地推来,只见张英青袍玉冠,面色红润,只是一双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进了客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地道:
“张英拜见主人,我,我,呜呜呜……”。
原泽海: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哭上了,快起来吧,我有些话要对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