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人,您老怎么来了?嘿,这事竟然把您惊动了,实在是属下办事不周啊!”陈大人诚惶诚恐地上前告罪,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这几个小子和古大人熟稔非常啊!但愿现在补救来得及。
古大人推拒了陈大人让他坐上首的意思,笑着摇头道:“陈大人不必如此,这次老夫是作为鉴证人来的,今天我们不论官位品级。”
严老板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人,他是认识这位“古大人”,但从陈大人的态度还是察觉出这绝不是个好惹的人!
他眼珠一转,转头向古大人跪下举着那画哭喊:“这位大人,小民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这画明明就是薄大家的真迹,可秦老看了老半天,不知为何最后却说这画是个假的!小民冤枉啊!”
古大人眉头微蹙,轻声道:“今日老夫是来鉴证此画的,至于你们的官司有陈大人做主,老夫相信陈大人是个公正严明的好官,定不会冤枉了好人,你且起来吧,这般跪着好似老夫以权压人!”
“就是,严有钱,你还是起来吧,难道本大人会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诬赖你吗?谁是谁非,自有定论。”陈大人看着一旁凄惨跪坐的严老板,恨不得踹一脚。
秦老看着严老板一番做作模样,冷笑连连,他起身走到古大人面前恭敬道:“老师,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您,学生惭愧。”
“老夫也没想到,你这辞了官也是不得安生。”古大人淡淡说道。
当年因政见不和,秦老辞官,说起来秦老算是古大人的门生,他们年纪相差己,古大人是年少成名,年纪轻轻便已是朝中肱骨。
看着几人无视他,严老板尴尬起身,将画交给上首的古大人道:“大人,您可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瞧瞧,这画儿确实是薄大家的真迹啊!”
古大人颔首,目色清冷:“这画儿若是真的,老夫绝不会说它是假的。”
“是是是。”严老板口中答应,心中确是不信,他退到公堂外侧,对着在堂外拐角等候的小厮使眼色。
小厮会意,飞快离去。
沈迟瞧着两人的小动作,也不言语,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古大人已经站在堂前,铺开那幅古画在桌上仔细观摩,同秦老一样,他神色专注,不放过画上的每一处角落,神色困惑又诧异,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古大人,您看这画如何?”陈大人紧张的搓搓手,有些焦急。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该希望这画是真品还是赝品了,能让古大人和付家保的人,便是和冯家对上,他也有话说。
古大人伸手制止了陈大人的画儿,不发一语,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把一众人看的紧张无比,心口好似被吊着,想到秦老方才的话,又有几分疑虑。
若是假的,古大人早该发现了吧!
他的才名可是天下皆知,门下学生不知几何,一般的东西都骗不了他的眼。
古大人再一次将画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啧啧称奇:“怪了怪了!这画儿究竟是何人所作?他为何要……”
“老师,您可是也发现了不妥。”秦老急忙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