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啵”

匕首刺入，接着带着软木塞拔了出来。

“诶，你这个人就很好。”

楚暮收回酒瓶，反手就把红酒倒在了铁板之上。火焰与酒气同时升起，眨眼间此处便弥漫起醇香的气息。

他身后符纹亮起，隔离气味隔离声音，让苏若睡好。

到了半瓶酒，楚暮把剩下半瓶全往自己嘴里倒。

“咕噜”“咕噜”

将整瓶酒喝完，楚暮看向脸在微微抽搐的苏绚，轻笑一声，“要来一口吗？或者来块肉？”

“算了，”苏绚别过头去，尽量无视酒香与牛肉香气混合的气味，也不去想那鲜艳欲滴的『色』泽，“我只是过来提醒你的。”

说完了，光线扭曲，她退后消失了。

楚暮『插』起一块里脊肉，卷了卷，将之卷成一个肉卷，然后放进了嘴里。

铁板上十二块动物的肉，每块都有成年人巴掌大小，正常人吃这种肉都得切开吃，但楚暮却是直接往嘴里塞。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就像一个十天半月没吃过饭的人一样，楚暮撕扯着、咀嚼着、吞咽着。

最后的海龟里脊塞进嘴里，咀嚼着这多汁的烤肉，楚暮终于是『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不管如何，已经变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要求什么不变。”

……

第二天早，楚暮感觉身上压着什么东西。

睁眼一看，是苏若。

暴饮暴食吃完了烧肉喝完了酒，楚暮把地板装了回去，然后以对角线的方式在最远处打了地铺，就算苏绚不来劝他，他也不会和苏若睡在一起。

“早上好，若。”

楚暮下意识打了个招呼。

一、二、三、四、五

“苏若你什么情况！怎么压在我身上！”

女孩闻言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眨了眨，嘟囔一句，“早啊，暮。”

“喂——”

咬着牙握着拳，就差额头上浮现“井”字了的楚暮挺身而起，把被子反裹给了女孩。

“大清早的闹什么闹？”

因为晚上的时候喝了酒吃了肉，早餐就只有喝清粥清茶的份。

“我这可是苏家传统叫人起床的方法！”

苏若振振有词，结果喝粥给呛到了，咳了半天。

“叫我起床？那你为什么睡着了？还有，苏家传统？你们家为什么会有这种鬼传统？！”

楚暮也是吼了一声，结果也呛到了。

俩白痴就这么对着眼，咳了老半天，场面一度十分喜感。

最后苏若先喝完粥，擦了擦嘴起身出门，说是要去太阳熔炉那边。

“我妈当初就是这么泡到的我爸。”

临走时，苏若一转身，朝楚暮笑笑，如是说道。

楚暮含在嘴里的茶就这么喷了出来。

他咳了咳，术神式将桌子上的水蒸干，苏若已经出门，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真是……”

末了，他想起昨晚，

“接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