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淡,昌邑城早已实行全面戒严,大街上已经没有任何百姓了,只有一队队的巡逻士卒。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城东的一处茅草屋内,王越一席夜行衣,手持长剑,稍稍活动下受伤的左臂。
月色透过窗棂,直直地投影在地上,皎洁无暇的月光令人沉湎其中。
王越闭着双目,口中喃喃道:
“这个时候还未归来,想必是已经出城去报信了?!!”
章宁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了,看样子是乘着城门未关,逃出去传信去了。
“是时候行动了!成败在此一举!”
他将黑色的面罩拉上,悄然推开门去,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渐渐消失在月色中。
而他前往的方向,正是昌邑城的正中央处,原兖州州牧所住之处,现被当作小皇帝的临时皇宫。
走街串巷,王越行走在昏暗的小巷中,哪怕月色正明,也依旧不会被路过的士卒发现。
凭借他现在的身法境界,哪怕没有吴谋前世小说中出现的轻功那么厉害,但也相差不远了。
一丈高的院墙,不过是他一个起跃间的事。横行无忌,这便是用来形容他最好的词。
随便选了一处墙壁,王越翻身进入,却发现这是一个他不知道的偏僻院落,里面也没有人居住。
院落中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借着树枝,他毫不费力地爬上树顶。
一手抱住树杆,一手放在额头上遮住凄凉的月光,王越四下张望,想要辩明方位,却被一处灯火通明的府邸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
那处地方高屋建瓴、亭台楼阁,哪怕比起小皇帝居住的临时皇宫也不遑多让。
“该不会是曹操的住所吧?”
思虑再三,王越还是打算先将玉玺带出去,再去一探究竟。
当初逃出去的时候,后有追兵,前有围堵,根本来不及将玉玺拿走。不过好在他对于这样的处境早有预料,提前将玉玺埋藏在一处无人问津的偏僻小院中。
好在王越眼尖,记性好,在一片黑灯瞎火的别院中,没几下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嗖!”
王越闪身下了树,一路沿着墙根朝埋藏玉玺的别院跑去。
期间几次有巡视的甲士与他擦肩而过,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就是他们主公重金悬赏的王越。
进入别院,王越直奔院中已经荒芜的泥地,伸手拨开已经被压严实的泥土,取出用布包裹着的玉玺,王越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了。
他将人头大小的玉玺用黑布包裹着背在背上,也不去管地上还有一个大洞,起身便打算往外走去。
可就在此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交谈声,吓得王越像一只窜天猴一样往屋内跑去。
“砰!”院门被人大力踢开。
“这个该死的王越,害的我们大家伙这么冷的天都要巡视,冻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