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当家的请您去一趟——”高雄只是略微忌惮着一旁的萧承钰,从昨日的几招来看,这人身手绝对不低!
“当家的?这称呼···可真是独特啊——一般不都叫掌柜吗?”萧承钰凤眸流转,嘴边的笑意加深,不知盘算着什么。
白染心下一慌,为了掩护陆昂等人的身份,她并没有对萧承钰和盘托出,毕竟萧承钰现在是朝廷官员的编制,与陆昂的土匪是百分之百对立的,何况····他根本不喜欢她的这位结拜大哥。
“是吗?我之前听说走镖的镖师也这么称呼掌柜——”白染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萧承钰,“哥哥之前走过镖,跟着的人恐怕也是习惯了——”
高雄自知失言,沉默地点了点头。
萧承钰“哦——”了一声,随即无声地笑了一下,样子很是慵懒,他就这样托着腮望着白染,眼神亮得吓人。
“我要去谈生意,先走了——”白染被盯得难受,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向萧承钰告了别。
“好——”他答应的爽快,甚至朝白染摆了摆手。
只是对方踏出门的一刹那,他的伪装就土崩瓦解了。
萧承钰黑曜石般的眼睛幽深无比,似乎任何情绪的起伏都能被这双眼睛所掩藏,他不喜欢白染身边围着的那些人,从前的周致涵,现在的陆昂,都让他想将他们抹去——从她的身边抹去。
“哥哥什么的····真的那么重要吗——”他想起之前白染和陆昂相谈甚欢的画面,原本握着的白玉筷子被发泄似的丢在地上,硬生生碎成三四段。
离开白染半年,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心思,半年里,他见识过了死亡与背叛,体会过了尔虞我诈、口腹蜜剑,学会了在各种情况下生存,与敌人周旋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等他回到萧府的时候,面对包藏祸心的萧家三房,他掩饰得很好,看起来依旧是那个直爽霸道的少年,但只有萧承钰自己明白,他究竟学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