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布满了恐惧神情的枯瘦老者，如释重负，瘫软在了地面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醒来的枯瘦老者，一身暮气的姜族大能老者，不解的质问道。

“那……小子的精神世界内，有大恐怖！”

枯瘦老者这般回道。

具体如何，他也不晓得了。

他只知道自己发出的精神剑光，落入到少年精神世界后，还没来得及挥发破坏呢，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不详气息，就横跨虚空的冻结了他。

……

这时。

摆脱了危机的顾长生，内视着自己精神世界边缘处飘浮的神秘眼球。

依旧是那般邪恶，血腥，不详，诡异。

此番可以化险为夷，又是仰仗了这一颗眼球。

这神秘眼球，原本是要夺舍顾长生躯体的，可在被仙玲珑击溃，沉睡在了顾长生精神世界边缘处后，已经是三番两次的为顾长生消灾解难，脱离险境了。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自古以来，万世万法，种种因果，不外如是。”

顾长生的心境，悄然的产生着蜕变与升华。

修为没有增长，可那一双眼睛，是没有过的明亮与灿烂，好像要把这万古长空，六道轮回都给看穿看透。

……

旬日。

顾长生驻足在一条溪流前。

捧起一把清水，洗了把脸。

准备转身离去时，少年愕然。

在溪水尽头，飘来一具尸体。

“还没死吧。”

尸体近了后，顾长生察觉到这人还有气息。

保持着警惕的将这人捞上岸来，顾长生接着唤醒此人。

“鬼……”

被唤醒的修士，瞳孔满布血丝，神色极度恐惧。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顾长生缓缓的念诵道。

沉浸在惊恐混乱内的修士，如同是在温泉内浸泡了一遍，周身舒畅，思维渐明。

“施主怎么称呼？”

顾长生问道。

“我……叫凌通，是阴阳圣地的弟子。”

修士回道。

东荒有九大万古圣地，阴阳圣地，顾长生是第一次听到：“圣地阵容，不该浩大恢弘吗，你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