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顾少白自嘲的笑了，他以为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能换来沈燃半分的不舍，可是他错了。

“如果你不想……那我就只能去别人了。”

“找别人？你身为我的妻子去找别人？”

沈燃没有看他，“反正婚姻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感情不是假的！沈燃，你知道当初我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对你动心，有多后悔吗？现在的我不但对你对了心，甚至……我承认……我爱上你了，不管你是不是人类，不管你是什么，我只想要你，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闻言，沈燃猛地抬头看向他，所以他爱上自己了？

顾少白再次抬手抚上她的脸庞，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孩子我可以给你，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走？起码……不要走得那么彻底……”因为所谓的爱，他妥协了。

沈燃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是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狐族需要我保护，爷爷需要我报仇，天族需要我为他们牺牲，六界，需要我来守护……”她没有办法一直陪在顾少白身边，没有结果的事，她没办法给他承诺。

“可是我也需要你……沈燃……我没有爱过任何人，只有你是我满心欢喜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为自己而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

为自己而活……

顾少白是除了长老以外的第二个跟她说这句话的人。

“你不能只负责其他人，我原本一个人好好的，你非要跟我传宗接代，还把我心抢走了，你也要对我负责啊。”顾少白委委屈屈的模样倒是让沈燃突然间心情愉悦了很多。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撒娇。

沈燃踮起脚尖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好，我对你负责。”

顾少白可算是笑了，他与她额头相抵，“不许反悔。”

“不反悔。”

灯光下，她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身上淡淡的香味莫名地很吸引人，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可能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