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睡吧。”九幽也是极具耐心地哄她，然而知鸢却仍旧不敢睡。

白日那些话依旧在她脑子里徘徊，她还是怕她再次醒过来，他就不见了。

她怕这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见她还是不肯睡，九幽抬手灭了所有烛火，在知鸢身侧躺下将她搂在怀里，“睡吧。”

知鸢没有想象中的害羞，反而更加难过了，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

为什么……

他说他不喜欢自己，却还是要做出这种让她沉沦的事情。

能感觉到衣衫被浸湿，他闭上了眼睛，揉了一下她的头，一夜，再无人说话。

次日。

天色亮了九幽便离开了。

唤来浣溪去守着她。

九幽回到自己的院落，却不曾想天帝早就在此等候了。

他还没去找他们，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帝君这么早就出去了啊？”

九幽抬眸，“天帝不请自来是有何事？”

“想必帝君也是知道了知鸢已经身中剧毒，你可知那是什么毒？那毒叫苍穹，知鸢的特殊体质若是吃了这毒猜会怎么样？会有毁天灭地的本事。现在还只是轻微，后来等毒在深入一些，想必连你都控制不住她。”

“所以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要占为己有了，你说拥有她，这六界是不是都得我主宰？”

“冥渊，这是你对知鸢造成的第二次伤害，本君耐心有限，你可别玩火自焚。”

“是不是玩火自焚也得最后才知道，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常人了，不是吗？”

九幽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将怒意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