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惟明白,想在茫茫人海里寻找到某个人,只怕是极为不容易的。
更何况,这乱世里,人命本就如草芥,他们想寻找的人是不是还活着,那都是未知数。
老妪犹豫了片刻,问道:“先生,您这般帮我们,刚刚那位小姐会不会很不乐意……”
张惟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你们不必担忧。”
又聊了几句,他便告辞离开,走回了棺材铺。
……
……
白天一天,张惟都呆在书房里,研究着阵法。
待到晚饭时间,老和尚一脸担忧地看着张惟,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张惟瞥了他一眼,喝了口粥,说道。
“那个,道长啊……您今个早上出门,没听到些什么故事?”老和尚想了想,打算委婉地问一下。
“什么故事?”
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您不知道,今天关于您和周家小姐的事儿,已经在城内传疯了……”
张惟愣了愣,说道:“……我和周家小姐?”
“没错!今天来铺子里买东西的客人们,都在讨论说您脚踏两条船,既和胡夫人不清不楚,又跟周记布庄家的小姐暗地里……”
“怎么又是些这种谣言?这都是谁天天闲着没事儿给我造谣?”张惟皱了皱眉,说道。
他当然跟周家小姐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周家小姐的人皮,还在他这里。
“唉……道长啊,就算现在咱们嘴上犟着说是人家造谣,可城内没有人信……”
张惟立马打断道:“什么叫‘咱们嘴上犟着’?这本来就是些子虚乌有的事儿!”
“是是是!老衲一时说错了话了。不过啊,道长,您看平时,您是不是也得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
张惟当真是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他呼出口气,沉下神来,问道:“除此之外,城内如今还有什么别的说法吗?”
老和尚迟疑着问道:“有倒是还有,只不过不是太好听……道长您真想知道?”
“说说看。”
“还有不少人……还有不少人说您,就喜欢勾搭刚刚没了男人的寡妇,说您就好这一口……甚至,还有人极为恶毒地揣测,说是您将那二位男子给害了,就是为了霸占人家的媳妇……”
“胡说八道!!”张惟很是恼怒,“我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癖好?!还有,我又怎么可能害死……”
他说到这里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严格说来……好像胡员外和周海的身死,确实都跟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念及此,他感到极为烦闷,问道:“店里的生意呢?有没有受到影响?”
若是因为这些莫须有的流言,影响了铺子的生意,那张惟可非得去揪出幕后造谣者好好算算账了。
“这倒没有。咱们铺子的生意,反倒比平时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