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饿了吧？我给你盛碗粥……”老爷子没答话，而是起身进了厨房，这是他第一次忽略孙子的话。顾频心下了然，目光骤冷，不再吭声。

“我过去饭桌陪顾莫吃。”

“好，我去给你盛。”顾老爷子说道。

顾频点头默许，他改了航班赶飞机回来确实劳累了。

坐下休息不多会，老爷子就从厨房端出一碗粥出来。顾频赶紧从沙发站起身。

――接过，“谢谢爷爷。”

“快喝吧。”

他弟弟顾莫变成这副样子，他真是心疼……

顾频在顾莫对面坐下。两兄弟默默喝粥，顾频说：“顾莫，你要多吃点，太瘦了将来抱不起你侄子。”

顾莫沉默。“疯小子！”老爷子听到顾频的话哑然失笑，也在他们身旁坐下，林嫂赶紧进厨房给他盛粥。

林嫂去厨房盛粥，顾频就接过林嫂的位置给顾莫喂粥。

顾莫一开始不肯张嘴让他喂，可是抵不住顾频，他被他粗鲁地撬开嘴。

“啊……张嘴。顾莫。听话。”

顾莫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顾频满意极了，伸手在顾莫的头发上就是一阵乱揉。

很快一碗粥见底了，顾频让林嫂给他递了张纸巾，然后帮顾莫擦了嘴。喝完粥的顾莫突然咧着嘴冲顾频笑，顾频一愣，以为顾莫认出自己了，没想到顾莫又冲他喊了一声“爸！”

顾老爷子只顾埋头喝粥，今天他特意早早让司机送他过来顾莫的养病住宅。顾莫的住宅比较偏远，清净的地方适合他养病。

顾频看着顾莫，然后对顾老爷子说：“爷爷，我回来了，我们把顾莫接回去吧！以后我都有时间，我可以多陪陪顾莫和他多聊聊天。”手握上顾莫的手，顾频又说，“爷爷，相信我和顾莫感情深厚，血浓如水，顾莫肯定会从伤痛中走出来的！”

顾老爷子还没说话，林嫂就从厨房里探出头：“可是……医生说……”

林嫂的话没说出口就被顾频打断了，顾频说道：“虽然医生说了要让顾莫在清净点的地方生活，能对病情有好处，可是都两年了，顾莫还是这样……以前是我没办法得在国外学习，可是现在我回来了！我觉得我们接顾莫回家可能对顾莫来说更好一点，毕竟那个家是顾莫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家！”

“可是……”林嫂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辩解起。

顾老爷子见状说道：“那我们看顾莫的意思吧，看他能不能接受离开这里，然后回家住。”

“怎么看顾莫的意思？”顾频觉得爷爷是疯了么，顾莫都这副鬼样子了，他又怎么回答得了他的问题？

林嫂水池都来不及擦干，就从厨房出来了，然后站到他们的身旁。

“爷爷，怎么问顾莫？”顾频用肩膀撑住昏昏欲睡的顾莫。

祖孙俩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顾莫都差点睡着了，话还是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