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见顾南风郁气难纾,沉声道,“它用了你多少药材,尽数记本王账上。”
“不早说!害得老子白伤心一场。”
顾南风稍稍缓和了心绪,这才正色问道,“听追风说,凤无忧受伤了?”
“嗯。”
君墨染微微颔首,随即将他带往内室。
顾南风略显好奇地问道,“怎么受的伤?难不成,以你的能力,还保护不了她?”
“………”
君墨染薄唇紧抿,一想到瞬间轰塌的卧榻,耳根微红。
顾南风得见君墨染这般模样,戏谑言之,“干柴烈火,一点即着?我说,你俩就不能克制点?成天因为这档子事找大夫,也不嫌丢人。”
“闭嘴。”
君墨染原以为凤无忧得了三十年内力,身子骨应当硬朗了许多。
他万万没料到,纵得了三十年精纯内力,她依旧如往常一般,经不起一星半点的折腾。
顾南风见君墨染语气不善,极有眼力见儿地噤了声。
不过,当他瞥见内室中轰塌成渣的卧榻,一时没憋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凤无忧,你怎么这么惨!”
顾南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狂飙泪花。
凤无忧斜靠在贵妃躺椅之上,听闻顾南风海啸般的笑声,颇为费劲地撑开了眼眸。
没想到,入眼,便是顾南风那张笑得满脸褶皱的脸。
她秀眉微蹙,正欲将他轰走,但见他怀中浑身缠满绷带的阿黄,喜出望外。
“阿黄!”
“嗷呜——”
阿黄猛扑入凤无忧怀中,乖巧地在她臂弯中轻轻蹭了蹭。
君墨染见状,遂冷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将阿黄拎至一旁。
“顾南风,诊脉。”
顾南风瞅着醋意大发的君墨染,啧啧出声,“跟狗子较什么劲儿?幼稚!”
君墨染冷哼着,不过他并未出声打扰顾南风诊脉。
凤无忧亦陷入少有的沉默之中。
她双手紧绞在一起,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顾南风最后的宣判。
但见顾南风眉头紧蹙,凤无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顾南风,爷是不是快死了?”
“恭喜。是喜脉。”
顾南风再三查验,确认无误之后,亦跟着松了口气。
凤无忧震惊不已,她垂眸紧盯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半信半疑道,“当真是喜脉?”
顾南风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前几日替你诊脉的时候,你才刚刚怀上,自然诊断不出。而今,已近半个月,脉象趋于稳定。”
君墨染欣喜若狂,连声问道,“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好生养着。三个月内,不得同房。今日,仅仅只是动了胎气。若再有下次,后果不堪设想。”
“三个月?”
君墨染误以为凤无忧的腹痛之症将持续三个月,心疼不已。
“三个月都忍不了?”
顾南风狂抽着嘴角,随即将各式各样的银托子摆在他跟前,“随便挑。”
“不必。”
君墨染不屑地将之推至一旁,以他的定力,区区三个月,定然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