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亏,鼓着腮帮子,上前一步,细细查探他的伤口。
她的手指在他伤口的四周按了按,“这里疼吗?”
“不疼!”
“那这里呢?”
“……”凌楚琰余光瞟了一眼霓云,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也不敢在逞强,嗯了一声,“这里有一点点疼。”
霓云听他小心翼翼的声音,一时哭笑不得。
那伤口最深的地方与太阳穴只在一线之隔,要稍微再偏一点,那可真是不敢想象。
“知道疼还乱撞!”霓云一边嗔怪着,一边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凌楚琰顺势抱着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傻丫头!”
见着他那般兽-性大发还不逃跑的,霓云是唯一一人。
“你才傻!”霓云失笑,“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毒发,之前有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
凌楚琰摇了摇头,往日毒发好歹有个从缓入急的过程,这次却丝毫没有征兆,实在奇怪!
再说两人也就白天接触过漠北人,后来就直接上碎玉山庄了。
根本接触不到外物或外人,到底是什么诱发了凌楚琰体内的傀儡香?
“会不会是因为属下?”苏鲁一直没敢离开,站在屋外的廊下,见着凌楚琰醒了,就快步迎了上来,“是不是早上与属下起冲突,激发了王爷体内的毒性?”
“不会!”霓云断然否定。
和漠北军一番争执后,霓云特地给凌楚琰把了脉,一切正常。
此后,两人就独自上了碎玉山庄,难道凌楚琰毒发真的只是巧合?
或许是吧,毕竟凌楚琰毒发后,也没人前来发难,看上去不像遭了别人的毒手。
霓云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好暂且搁置,“将军的伤可好些了?”
“王妃给的药膏极好,属下已经无碍了。”苏鲁揉了揉头上的伤,拱手道。
“早上的事,辛苦你!”凌楚琰对着苏鲁点头示意。
苏鲁更是不好意思了,挠着后脑勺,“王爷是属下一家的救命恩人,属下的命都是王爷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苏鲁一家当初被拉琪的孤狼军追杀,是凌楚琰阴差阳错救了他。
漠北人向来重义气,从此此人便视凌楚琰为主,即使如今已贵为漠北的安西将军,也仍对凌楚琰毕恭毕敬。
这一次便是祁王府与苏鲁联合演的一场戏,好顺利引出药人的事。
苏鲁将军来京途中实则也没碰到药人,更不知道药人老巢在哪?什么要捣毁药人老巢完全是说给暗地里的人听的。
这幕后黑手一慌,必然要去药人老巢查探一番。
祁王暗卫也就可以顺着幕后之人的脚步一举找到药人真正的老巢。
凌楚琰与霓云互看一眼,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漠北勇士只需要在京郊做出个样子,让那幕后黑手慌神,本王自会派人去追踪药人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