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汪蓉却把头埋进被子,不再说话了。
那天,我很快就睡着了。魏泰强突兀地闯进了我的梦里,他穿着黑色的礼服
会是什么呢?我坐在她的床边,心疼地说:“曹汪蓉,到底出什么事了?”
曹汪蓉失神地说:“涂土桥,我可能要走了。”
“为什么?是因为刚才那个人吗?”
曹汪蓉摇了摇头说:“别问了。其实我搬到这个宿舍来,是要和你们作对的。但是没想会和你,还有欣语成为好朋友。你说人是不是好奇怪啊。有那么多人做我的跟班,却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可是和你们两个,斗嘴,打架,抢男朋友,却斗出了友情。”
“曹汪蓉,你真要走啊?”
“嗯。”
“你去哪儿啊?”
“去找我爸。”
“他不是不管你了吗?”
“他要离婚了。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那……”我的嗓子有点堵,“你也要转学是吗?”
“也许……就不上了。像我这样的人,上不上都是一样的。”
我们都沉默了。
面对突然而至的分别,我们谁都张不了口。一张口,怕又是眼泪。
第二天的第一课,是我最厌烦的几何。老师在黑板上,画着作茧自缚的图形。我昏沉沉地半点听不进去。我拄着下巴,无聊地看着窗外,有大片的云朵,停泊在蓝色的天空里。忽然一个人影,拖着衣箱,穿过空旷的操场。
是络曹汪蓉。
我坐在窗口,远远地看见了她。我悄悄给她发短信说:“曹汪蓉,你去哪儿?”
曹汪蓉停住了脚步。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回复我。可曹汪蓉却抬起头,向教学楼看过来。阳光从云层中散下绮丽的光柱。我看见她似乎在笑着,可也有晶亮的星光闪烁在眼角。我突然不顾一切站起身,推开窗子。全班都惊诧地看着我。
可我依旧大声喊:“曹汪蓉,你别走!”
曹汪蓉看到了我,忽然用力地挥了挥手。她远远地喊着:“再见了,许芊芊!再见了,魏泰强,我走了!我恨死你了!但是我也爱你!”
说完,她拖着衣箱,飞快地跑出了校门。
所有人都不顾老师的怒视,向窗外看去。
而我定定地站在窗边,肆无忌惮地哭了。我不知道魏泰强听到,会是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我的心仿佛塌陷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