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心跳猛然提速,他差点儿喘不过气儿来,嗓子都一阵发堵。
好在车很快就开了过去,而尽管他盯着副驾的靠背也没往那边看,余光里还是扫到了店门口没有人,厚厚的棉帘遮着,也没看到店里的情况。
他猛地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后背居然冒汗了。
而在松气的同时他又有些失落。
“怎么走?”许行之问。
“直走,”曹汪蓉开口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再左转,有个旧小区。”
“好。”许行之说。
“你是不是着凉了?”许芊芊问,“刚睡着了吧?”
“没事儿,”曹汪蓉又清了清嗓子,还好,刚才突然出现的沙哑现在已经不严重了,估计是情绪太激动,“一路没怎么说话。”
涂土桥把保温杯递给他,他拿过来灌了几口温水,舒出一口气。
出租房这边还是老样子,跟十一的时候回来唯一的区别就是树上没有叶子了,路边堆着厚厚的积雪。
“好冷,”许芊芊下了车就开始蹦,“你交暖气费了没,别跟说我上去进屋没有暖气啊?”
“交了的。”曹汪蓉笑了笑。
几个人把东西拿上,一块儿往楼上走。
曹汪蓉拎着肥羊走在最前头,越走越熟悉,让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到了,”他停下,站在门口,从包里掏出了钥匙,“就这儿。”
“还行,楼旧点儿,里面还挺干净的。”许芊芊说。
曹汪蓉拿着钥匙拧了一下,门应声就开了,他愣了愣,门没有反锁。
平时他和涂土桥锁门都习惯反锁一下,毕竟这种老小区没有物业,从街上到屋里,之间就这一道破木门了。
涂土桥居然不反锁,**的玩意儿分手了以后来一趟都不帮着把门反锁了!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把手里的猫包放到茶几上的同时,他看到了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顿时整个人就愣在了茶几旁边。
“我操?”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涂土桥也愣住了。
沙发上的人,曹汪蓉连看都不用去看,屋里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挺暗的,但在觉察到沙发上有东西甚至都还没确定是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涂土桥。
是涂土桥。
曹汪蓉对于这次他跟涂土桥会怎样见面一直没敢去细想,他害怕一边想一边否定的感觉,但在他闪过的所有念头里,都没有眼前这样的场景。涂土桥一边穿外套一边往门边走的时候,曹汪蓉闻到了他熟悉的涂土桥身上的味道,涂土桥转身要出门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强烈地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