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景行是永远都不想和燕之说这些话的。
燕之是个里外都干净的人,对于人性丑陋的东西她见的有限。
而景行知道,那些脸上涂着精致妆容穿着华裳表面端庄的女人可能内里藏着一个娼妓的灵魂。
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非人们想象的那样是什么皇天的儿子,是住在皇宫里的神祗。不管是先帝还是如今站在丹陛上的那个人都是凡人肉胎,都是戚戚小人!
景行不怕真小人,也不怕伪君子。
真小人与伪君子都有一个通病:贪婪!
与这些人交往虽然很累,但他生下来就注定与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对于这些人能使出的下作手段,景行是一概的不会意外。
景行自己活得复杂深沉,所以他更愿意让燕之活得简单。
可现在不行了,他清楚这具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他没有多少时间能护着自己的女人了,因此只能尽可能地教她,让她去看清身边的人和事。
“我就不明白了!”燕之愣了会神儿,忽然恶声恶气地说道:“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皇……那个谁,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至你于死地呢?”
“小声儿些,隔墙有耳。”虽然知道外头有两边的侍卫把守着,景行仍旧谨慎地说道。
“我不是生气嘛……”燕之扶着他躺下,伸手探进他的衣裳里摸了摸,见确实没有别的伤了才放下心来:“要不你先睡会儿?刚不是说很累了。”
景行却抓着她的一只手不放,笑的有气无力地:“再摸摸,再摸摸,摸得爷好舒服……”
“你还有这个心思?”燕之脸上一热,做贼似的回头看了看:“脖子不疼了?也不累了?”
“爷有没有心思你会不知道?爷是身子弱,又不是身子废了……”景行那样子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从知道燕之有孕起,夫妻二人虽然仍旧同床共枕,但景行确实没有再闹腾过。
他心疼她怀着孩子辛苦,也怕自己动作起来没轻没重伤了她腹中的胎儿。
“等你伤好了再摸。”景行脖子上有伤,燕之很怕两人之间亲密的举动会害他血液上涌伤口再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