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说!”
“将军您想,卢望先之所以逼迫袁馗,不过是为了一权独揽冀州,做那土皇帝的美梦,现在袁馗被逼,若是在不反抗,只怕他的脑袋都要搬家了,况且以属下之见,若是冀州太过强大,一旦卢望先权心欲重,有所不轨,那我们定州就是首要冲击目标,介时定州的这几十万百姓可就糟了殃,所以属下以为,必须出兵,在漳水附近摆开阵势,强压冀州城,给卢望先一个姿态看看!”
“属下以为陈震说的有理!”
李成修立时从旁附声:“那卢望先之前就有自立夺权的嫌疑,只不过在年前京兆王谋反事件中,被盖了风头,现在京兆王、王景文、王权毅的两地叛乱已经平复,他才会显露出来,而且,在袁馗之前的数任刺史,几乎都是死于意外贼杀,由此可想,卢望先必定有巨大的问题,我们不能放任这样一个豺狼在卧榻旁!”
荀乐听得陈震、李成修二人的建议后,心中已经大致明了,再看其他几名校尉,也都无异,于是荀乐立时下令,定州军出兵一万,前往漳水附近,以观情况。
冀州城。
卢望先解决完城中的那些名望后,余下的乡绅名望官吏全都从身旗下,卢望先一时间声威大振。
但是好局面的实现却带着不好的消息,在乌蒙、尉迟令达奔赴渤海郡,结果袁馗那个老东西时,漳水方向竟然传来斥候警报。
冀州与定州的交界处,定州军在荀乐的带领下,突然现身漳水附近,虽然还在定州地界范围内,可是对于从未短兵相接的两地,定州军的这番举动实在让卢望先不明。
稍稍思量,卢望先为保万全,同时也为了封闭渤海郡的消息,派出一万大军,封锁渤海郡通往定州的所有道路,自己更是率领三千精骑,火速赶往漳水。
渤海郡城下,余涉立在城头远望,三里外,冀州军前营的大营就那么驻扎,似乎全然不把渤海郡放在眼里,毕竟从军驻营以万全为首,可是尉迟令达、乌蒙就这么将营地驻扎在渤海郡的眼皮子底下,显然不把袁馗这个老家放在眼里,甚至可以理解为尉迟令达、乌蒙完全不怕袁馗偷袭。
当然,细说实力,袁馗手下胡乱征集的城中衙差、团练、捕快、青壮根本不能够实施突袭的战略,而余涉也不会让飞翎骑这些精骑去死心为袁馗卖命,他需要的事最大化掌控战场,只要尉迟令达、乌蒙给袁馗的危险越多,他们对于袁馗的作用就越多,介时能够得到的也越多。
“余副尉,你们定州军何时能够来救!”
城头,袁馗看着眼皮下的冀州军营,心里很是发慌,问话余涉,余涉却不应,不多时,张旭从城梯上来。
“副尉大人,冀州军没有动静,已经闭营!”
听得这话,余涉狐疑:“闭营?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既然已经撕破脸,为何还不出击,难不成非要等到这场战事人尽皆知,毁了卢望先的大旗才动手!”
“副尉大人,属下觉得…那些冀州兵似乎已经撤了!”
张旭想了想,说出这话,余涉立时皱眉:“退兵,为何?”
“从昨夜出击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时辰,就算他们一时失利,也不过重整旗鼓,可属下奉命在外探查时发现,从辰时开始,那冀州军的兵营里就没有动静,更美有冒出炊烟,试想他们冀州兵都是人,如何还能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