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惧别人知道她对钟世子的态度,但有关皇太子的身世,真的越想越让她头疼!
…………
知书战战兢兢等了许久,她家殿下终于被四喜公公的人送了回来,看来人的脸色就知,这顿晚膳吃的不怎么美妙!
好不容易安顿好不省人事的公主,
知书偏头问道:“我们殿下这是怎么了?”
来人悄声说,
“本来好好的,陛下突然提了一句公主殿下的亲事,谁知皇后娘娘来了兴致,把这些天内务司呈上来的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宦官近臣家亲,都拿出来说了一番,说什么全京城最俊俏的小生都被选了出来,任凭安宁公主挑个乘龙快婿!”
知书听得直皱眉,
“谁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靠贿赂才巴结上来的,为的不过是诈娶公主,谋求富贵!难怪殿下不开心!”
“是啊,所以后来安宁公主一言不发,直接倒了杯酒解愁,谁知一杯下肚,就醉成这幅模样,陛下才忙把殿下送了回来。”
知书点头:“嗯,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她前脚刚关好门窗,一回头,就看到她家公主好端端的坐在床边,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知书捂住胸口,
“殿下,您可吓死我了,您这是装醉呢?”
事关她小师尊,沐清怎敢喝酒?不过使了个障眼法,其实滴酒未沾。
她未来得及回答知书,快步来到书桌前,知书赶紧跟了过去。
沐清:“把那只银镖拿出来。”
知书依言取出,沐清凑近羊角灯,仔细辨认上边的花纹,不像南蛮北疆的东西,更不像京城里那些工匠细腻的手笔,一时辩不出来头!
她提笔仔细拓画下镖身,可怜知书一边研磨,一边欣赏她家殿下的大作,
“龙不像龙,蛟不似蛟,像刚从地下钻出的蚯蚓,花里胡哨的绞缠在一起!”
沐清盯着自己画完的东西,突然良心发现,
“呃,看上去有点恶心!”
知书表示这可是殿下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流露出一丝儿嫌弃!
……
第二天一早,坐在院子里修习导引术的王伯安,大概是被一只“向天”当成了窗前扶风柳,直接落在他头顶上咕咕叫唤,顺脚还刨了两下头发,似乎觉得可以在这儿做个新窝。
王伯安满脸黑线,伸手够下向天,傻鸽子被他吓得直蹭腿儿!
紧接着,沐清前言不搭后语,配有插图的书信,刺激的她哥瞬间闭上了眼睛。
王伯安琢磨了半天,基本明白了沐清的意思。
“要他查一查类似这个图案的意思,以及什么人经常会用到这个东西,并且在朝中时刻关注他小师尊的任何消息,稍有风吹草动,就想办法全部告诉她。”
王伯安无奈的摇头,要是沐清知道他现在就是个闲散散人,几封上书全都被陛下一律驳回,大概也不会对他寄有这么多的期望。
陛下是守成的君王,
可天下却是一个动荡的江山。
弘治帝没有给王伯安建功立业的平台,更没有理会钟逸尘的提议,倒是一本正经的关心起钟世子的婚事来!
是以王伯安一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飞书一封,告诉沐清,她家师尊,正在朝堂之上,被一群保媒拉纤的老匹夫围着,认真讨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千古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