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

顾长安微微一愣，随后笑开，“好，你挂电话吧。”

他话音刚落，沈清欢就把电话直接掐掉了。望着已经回到微信聊天界面的手机，顾长安轻笑着，自言自语说了句：“无情的小女人。”

罢了，车速又比之前加快了些。

顾长安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匆匆洗漱过后陪着沈清欢聊了会儿，最后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搜了一篇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哄她入睡。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将故事徐徐道来：“……小人鱼把他的手吻了一下。她觉得她的心在碎裂。他举行婚礼后的头一个早晨就会带给她灭亡，就会使她变成海上的泡沫。”

一篇故事还未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酣睡声。顾长安听得笑了，这呼噜，怎么跟弟弟一样。

“晚安，宝贝。”

他轻声说完，挂了电话，也去睡了。

一夜好梦。

……

时间眨眼就过去，距离沈清欢离开已经一周了，除了当晚顾长安上门找过沈清欢之外，最近几天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若不是每个人的记忆中还保留着那么一块区域是关于她的，顾长安都快以为沈清欢这个人是他自己所臆想出来的纸片人。

这天午饭时间，尽管沈清欢不在，但大家都默契的替她保留了位置。

季远帆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嚼了两口，唉声叹气地说道：“欢妹什么时候才回来？她不在都没人跟我抢这道菜了，肉都不香了。”

辛风瞧着他，冷不丁吐槽：“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

季远帆眼睛一瞥，“什么？”

辛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吐出一个字：“贱。”

季远帆筷子一放，故作生气，“你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辛风冷笑一声，自顾自夹着菜，懒得理他。

曾嘉搁下筷子，给方艾舀了一勺汤，看着顾长安问道：“还是联系不上欢妹吗？”

顾长安摇摇头。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沈清欢而彻夜未眠了好几天，现在的他憔悴的像个流浪汉。

蔡廖说起这事儿，也是一脸愁容，“说来也奇怪，她前几天还好好的活在群里，睡了一觉，说没就没了。”

听罢，顾长安冷眼嗖嗖瞪着他。

蔡廖忽然意识到自己措辞稍有不妥，赶紧替自己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说消失就消失，一点征兆都没有，怪让人意外的。”

季远帆灵光一闪，顿悟了似的，“你说，欢妹不会被人绑架了吧？”

连宋擦完了嘴，看着他：“我说，你要不直接退役去当编剧吧，打电竞，还真是屈才了。”

季远帆嘿嘿一笑，拱手作揖：“过奖过奖。”

正当一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一直闷声不吭气的莫瀚面色难看的咽下最后一口汤，站起身，“我、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起身的动作过大，凳子腿从地板上划出一道轧耳的声音，听的人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