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跟叔叔吵架了？”

沈清欢在电话这头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回答：“没有。”

沉默。

沈清欢也不催着他说话，过了一阵，听得萧河说：“顾长安找你，你回个电话吧。”

“嗯？”她微顿，有些尴尬，“我、我忘记号码了。”

现代人的懒惰在沈清欢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有了手机谁还会特意去背下对方的号码。更何况，她也没有预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落到被沈奕没收了手机的田地，那自然更加不会去背号码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很无奈，末了，听到他说：“去拿笔和纸。”

沈清欢明白了他的用心，说了声等等，将听筒随意搁在沙发上，转身就朝楼上跑去。不到两分钟，她又回来了。萧河从电话簿里翻到顾长安的号码，一字一字念给她听。末了，听她说了声谢谢，挂断电话。

萧河不是没有感觉到她刻意的疏离，这样的结果，他一早就料到的。虽说不意外，但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沈清欢将本子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就像基督教徒虔诚又谨慎的捧着圣经。她将号码一个个摁下，每摁一次，心里跟着默念一次。这两天她不是没想过联系顾长安，只是她爹蛮横，不止没收了她的手机，连电脑平板都统统上交了，美名其曰，上交一切通信用具只是为了让她能专心读书。

她是拒绝的，奈何她爹直接动手将她的充电器统统收走。没了电，还有个屁用？于是，手机就这么被他爹用奸计顺走了。

拨通了电话，沈清欢有些紧张，她清清嗓，等待对方接通。

“喂？”

听见顾长安的声音，沈清欢原先打的腹稿统统被心里的搅碎机搅了个稀巴烂，她有些想哭。

“欢欢，是你吗？”

顾长安的声音很温柔，和沈清欢梦里的一样，甚至比她梦里的声音还要温柔。

“是我。”沈清欢听到对方松口气的声音。微顿，她觉得应该把手机被没收的事情告诉他。以他的智商，自己是瞒不过去的，“我手机没了。”

“丢了？”

“不是，我爸收了。”

“人没事就好。”

沈清欢听得心里酸涩，吸吸鼻子，“冬季赛快开始了吗？今天几号了？”

“今天2号了。”他很耐心的给她解释着。

“1月2号了？”她很吃惊，觉得自己最近过的像是山顶洞人。

“嗯，1月2号了。”听着她连日子都过糊涂了，顾长安很是心疼。

“这就2号了……”她的声音有些落寞。